等着张顺的回话。
张顺见问,不禁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尴尬,犹犹豫豫的对刘承谦说道:“哦…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
“你不敢说,让俺来说。”张顺旁边的李锋是个急性子,见张顺吞吞吐吐,说个话都不利索,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连珠炮似的说道,“那个姓刘的见咱们是三进宫了,招咱们进了马军,又不把咱们当人看,把咱们当贼似的提防,把最劣的驽马分给咱们训练,还要咱们自己张罗马粮马草,最让人气愤的是,咱们的膳食还是全军最差劲的。”
李锋一下子把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心情才舒爽了些,却见坐在自己下首的瘦猴,不断的嗯哼有声,连连向自己使眼色,在看到自己已把话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后,不禁有些尴尬的闭口不语,呆坐一旁。
这时,李锋才觉悟到自己当着和尚骂秃驴了,忙红着脸向刘承谦解释道:“二公子,俺不是有意要骂你的,确实是你们刘家军对待咱们虎头山的弟兄不够好的,屁屁屁,俺怎么把二公子当外人了,是他们刘家军对待咱们虎头山弟兄不好,也不对,是咱们刘家军对待咱们虎头山弟兄不够好,嘿嘿,二公子你看,俺都不会说话了。”
李锋的话引起了席上众人的一阵大笑,李锋羞红着脸,愈发尴尬了,张顺忙帮着李锋解窘道:“二公子,李锋说的新军情况,大致便是如此了。”
听了李锋和张顺的话,刘承谦有些不敢相信,刘知远曾说过,要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私军,不知他如今却为何要如此的苛待自己组建的新军,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是否这些都是他们训练你们的目的?”
“训练个屁,自从咱们编进了这个新军伊始,除了出了几次操,便没有怎么正儿八经的训练过了,每天都是得过且过,而且一分饷银都没有,老子早便不想干了。”高强气愤愤的接话道。
“新军领头的校尉也好似有什么了不起似的,到了军营,便总拿腔作势,把咱们都当作下人牲口使唤,军营的什么杂活粗活,都由咱们新军来干,咱们倒成了辎重营的了,要不是看二公子仁义,咱们兄弟俩早便一声不吭的走了。”雷达接过高强的话头说道。
雷达表情虽然没有高强那般的愤怒,但说话的口气也极为不满,想当初,他们也是蜀国有头有脸的校尉,今天却沦落到了如此地步,心中也是极为不甘的。
“雷大哥说的是,那个李校尉很讨厌的,有一次俺忘了路,走错了军营,他便要抽俺的鞭子,还要断俺的饭,要不是张顺哥和雷达大哥拉住俺,俺非要揍他个稀巴烂。”大牛停下了与傻子的猜拳,听到雷达等人都在诉军中的苦,也接过雷达的话头,凶狠狠的说道,随后又说道:“再说,谁稀罕做个啥什子的官军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一不准打架,二还没有好吃好喝的,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跟傻子哥在一起耍了,要是还能再回到虎头山该多好啊,咱们大家在一起吃喝,一起耍耍子,官军来了,便揍到他们个屁滚尿流的,多开心啊。”
听了大牛的话,众人都想笑,大牛是个路盲,在虎头山便常常走错路,闹出了很多笑话,但知道了他们在军营的遭遇后,又不禁对他们很是同情,可黄三听到了大牛的话时,脸色却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没待刘承谦发话,便站了起来,望了大牛一眼,说道:“大家在军营的遭遇,咱们都很同情,相信二公子也不会不理,丢下大家不管的…”
黄三说到这里,拿眼望了一下刘承谦,刘承谦微微点了一下头,黄三继续说道:“二公子与众位兄弟相熟,当初便要进军营与大家相聚的,但二公子如今在明面上还是戴罪之身,还不是很适合进军营,希望大家能够忍耐一下,咱们相会的日子并不会太远的,跟着二公子,咱们也会前途无忧的。可大家也都知道,咱们的性命都是二公子冒死救下来的,咱们如今还是朝廷的钦犯,已不容于朝廷,咱们明面是已死了的人,身处暗处,今后休要再提虎头山的事了,也不要再说,咱们是虎头山的人,免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自寻死路,也连累了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