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眼神表示自己同意。
后来两个人用上轻功飞往城里,还有数个时辰的路程,却硬生生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两个人进城后直入第一个遇到的客栈,薛嫣主动点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交完房钱后跟着店小二回房间,并拒绝了店小二的酒水服务。
等店小二离开后,薛嫣见走廊上也没人,就悄悄地钻进了无色的房间。
无色当时正站在窗边,见薛嫣从另一边走廊的窗户进来,立刻关上对着楼下街道那边的窗户,视线往床榻上扫了一眼,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薛嫣也默契地回身把窗户带上,然后一边走过去一边脱衣服,直到剩下她故意穿上的白色睡裙,搂着无色的脖子将他往床上一带……
但这个时候,被她压倒在榻上的无色却抓住她的手臂说:“不是要‘验货’吗?”
“咦?”薛嫣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又觉得好笑地看着他抻了抻自己的衣服,诧异地说:“你确定你说的真是‘验货’不是点儿别的?”
无色笑着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当然了。”
裤子都脱了你居然对我说这个?!薛嫣翻了一个白眼儿,觉得自己这时候确实挺想想打他的,所以抬起手就对着他的左眼泡打过去!
无色伸手接住她的拳头,眼睛里精光一闪,另一只手横在身前,快速向她的咽喉劈去。
薛嫣立刻往后躲,膝盖顶在床沿往后一使劲儿,就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又因为无色刚才就拉着她的拳头,她起身的同时,也把无色带了起来。薛嫣另一只手并起双指,直插无色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的脉门,逼得无色不得不松开她的手,得到自由之后,薛嫣打得就更起劲儿了。
两个人在狭窄的客房里你来我往的比试起来。
只不过打起来之后,薛嫣就发现无色根本没有用心和她交手,而是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就和当年她勾.引霍衍的时候一模一样……在一个走神的时候,无色忽然点住她的穴道,她一惊,回过神时已经被无色给制住了。
无色搂着她的腰将她扛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将她“咚”的一声扔在床上。
薛嫣装作惊恐地看着他,明知故问的说:“你、你要做什么?!”
无色一笑,拉起她的一绺头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香气让他的身体更加炽热。他用一种直白并且不做作的语气笑着对薛嫣说:“贫僧想和姑娘做一些不宜之事,不知姑娘可否允许?”
薛嫣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若是我不允许呢?”
无色脸上的变成深深地惆怅,长出一口气后,唉声叹息的说:“那贫僧就只有勉强姑娘配合,来一个霸王硬上弓了。”说着,就压着薛嫣的肩膀,对她的脖颈亲吻下来。
薛嫣瞬间情致高昂,面部充血、心跳加速,眼看着无色的脸在她的眼前渐渐放大……
直到该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才结束了一场情.事。
无色摩挲着薛嫣的手臂,两个人缠绵的在床上互相接吻,纠缠着彼此的身体。薛嫣低头在他的脸上小啄着,无色搂着她的腰,仿佛不经意的对她说:“你满意吗?”
居然会问这种第一次的青涩小男生才会问的问题?薛嫣不禁一笑,反问他:“你怎么问这么不识情趣的话啊?”
无色依旧坚持的问她:“那你满不满意?”
薛嫣趴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戳着他头上的戒疤说:“满意,十分满意。”结果话刚说完无色就推了推她的手臂说:“你可以去穿衣服了。”
薛嫣一愣:诶,什么,刚吃完就撵人?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她装可怜的看着无色,无色对她一笑,摸一把她的脸说:“想什么呢。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你若是再不走,店小二就要来询问你是留在客房里吃饭,还是去楼下点餐。若是他来的时候你不在,又瞧见你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薛嫣立刻跳起来,“擦,差一点忘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一会儿咱们是在屋子里吃还是下去吃?”
无色反问道:“在屋子里吃,然后让送菜的店小二进来闻闻你的味道吗?”
“……你能说的不这么恶心吗?”薛嫣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无色轻笑一声,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瞳凝秋水的看着她,仿佛含情脉脉,令人心神荡漾。薛嫣的少女心再一次仿佛被拨弄的湖水一样泛起波澜,但随即她就找回理智,娇媚的瞪无色一眼,穿好衣服就落荒而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这才出门和无色一起走下楼,准备点菜吃晚餐。
薛嫣下楼的时候心情愉悦,还不自觉的哼起歌,歌词唱到“好像能看到,你嘴角微笑,好像在下一秒”的时候,却忽然让她脚步骤停,一瞬间仿佛醍醐灌顶:秒?表?
对呀对呀,她做什么武功秘籍,做手表、钟表、挂表、立钟什么的不是更好吗?!
这个时代的人看时间,还是浑天仪、水运仪象台、日晷等笨重机器,若是她把表做出来,而那么精巧的东西一时之间,肯定也不能被各种能工巧匠给仿造出来,到时候只有她一家独秀,简直能一本万利,分分钟让她脱贫啊!
薛嫣忍不住站在楼梯间捂着嘴偷笑,一脸坏笑的样子一看就不想打什么好主意。
无色在她的身后,屈起食指偷偷地在她头顶敲了一下。
“哎哟!”薛嫣捂着脑袋回头看,无色已经回到之前那个不悲不喜的大师状态,眼神淡然的向下看她一眼说:“姑娘请迈步,别停留。”
薛嫣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心里想着:真是的,这个时候你就一本正经的了,也不知道刚才在床上是谁那么凶猛,好像饿了十几年的猛兽一样。艾玛,果然不愧是沾不到荤腥的和尚是不是,一但开荤那个活力旺盛的,简直像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也不问问我吃不吃得消——不过放心我吃得消。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她笑的一脸奸诈的无色略带警告的看她一眼。
薛嫣立刻往左边迈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大师先走、大师先走!”
无色淡定的从她前面走过去了。
薛嫣再次对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的就下了楼,结果刚跳下最后一个台阶,就听见一声讽刺的轻笑声,随即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声传来:“这么大岁数,也不知道庄重为何物,大庭广众之下扮鬼脸,还蹦蹦跳跳,真是不知羞耻。”
薛嫣循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个穿着藕荷色裙子的二八少女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桌子上满满的摆着十六道菜,大鱼大肉有、精致小菜有、各类点心也有,主食更有五盘,分别是:米饭、蒸饺、酥饼、豆包、一小碗龙须面。
薛嫣将视线从桌子上又移回少女的脸上,决定给这个小女孩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江湖上女人最不好惹,而她薛嫣不好惹!
她略带着怜悯之意的对那女孩儿说:“妾身曾听闻一位哀痛老者念过一首长诗,时间已久,记得并不清楚,印象深刻的倒是有这么几句: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而其中最为深刻的却不是这几句,反而是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少女的脸色越发的变白,而坐在大厅里听闻的一些人,其中不懂的探头探脑看热闹,听得懂的则或是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或是不以为然,但更多的人则愤恨的看着那独自一人却点了一大桌菜,肯定吃不完要剩下的少女。
薛嫣沉痛的装作抹眼泪,看着少女桌上的菜,演技大爆发的捂着心口,一脸悲痛的说:“本来妾身还不能体会其中深意,苦思许久却无甚心得,但如今偶遇小姐,见小姐这一桌好如豪门盛宴一般的丰盛菜肴,其价钱大致能低得过普通百姓家一、两年的收入,再想想这世界上有多少吃不上饭,只能被活活饿死的人,或者是饿死之前说不定还为了要充饥而吃下黄土,最后因为黄土发涨,而被折磨的活活胀死的灾民,这时却也能稍稍理解那老人说这话时候的心情了。”
这时,有一个穿着儒衫的青年一拍桌子,将薛嫣和那少女同时吓一跳。两人闻声看去,却见站起来的青年一脸愤恨瞪一眼那少女,大声的叫小二结账,接着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在下不愿与这种人同处一厅!”后就愤然离开,甩着袖子走了。
待他之后,更有一些人有样学样,纷纷结账离开。
少女委屈的咬着红唇,眼眶微红,看着薛嫣一副要上来咬她的模样。薛嫣心虚的摸摸鼻子,忍不住躲开视线想:我就是想故意气气那女孩儿,哪知道愤青这么多……糟糕了,好像办坏事儿了?这女孩儿不会要哭吧,一会若是真哭起来要怎么办啊?怎么哄啊?我哄吗?她听吗?
薛嫣不得不苦笑的回头,求救的看着无色,拼命对他使眼色:救命救命,怎么办啊!
无色:“……”你说你一天要闯多少祸你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