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好好安慰了夏珺瑶一番,宽了宽她的心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夏邑先是练了会武,到了酉时练出了一身大汗就停了,然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去看书。
书捧在手里却半天没翻页,只见书的后面,夏邑双眼盯着书面眼神涣散,竟然是在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他在府中的一名小厮走了进来。“大少爷,吏部尚书家方公子来拜访您,说是......要约您出去喝茶。”
喝茶?夏邑眉头狠狠一皱,“我和他并不相识,将他赶出去,就说我出门了。”
“是。”小厮领命正要退出门去就听夏邑忽然改口,“慢着,你去回复,就说我随后就到。”
夏邑有种感觉,那位尚书公子可能会让他明白自己近日为何这么不正常。
......
这方公子那日被皇上以骄奢淫逸为由罚其在家中闭门反省三月,结果当日就偷偷出去吃花酒,去的还是南风馆这样的地方。刚从南风馆头牌的床上下来,衣服还未穿好就被他爹派人给抓了回去,好好看管起来。
这方公子刚尝了男人的味道,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这下被看管起来,出是出不去了,慢慢就把手伸到了家中小厮头上,兴致上来了甚至叫来房中侍妾,来个双龙戏凤,好不快活。
不过,家中小厮论起样貌、态度,甚而技术哪里比得上经过培养训练的南风馆头牌,没几日这方公子就厌了。逃也逃不出去,对那南风馆头牌的滋味越发想念起来。
这日,他正要去父亲书房向父亲求求情,正好听到父亲在为怎么从进宫的定远侯之子手里弄到宫中的情况,宫中看管严格,除了知道皇上每日召寝嫔妃贵君,其他消息竟然一点没有。
当初入宫那三人,王景眠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丞相,地位高且人精,不好套话,另一个地位太低,怕是也知道不了什么。而定远侯之子,听说平日里就像个木头一样,地位也高,知道的也多,所以就把念头打到了他身上。
不得不说,有时候眼见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的啊,想太多也是种病。
这方公子听了他父亲的话,一想自己貌似见过定远侯他儿子,当即自告奋勇前去套话,想的就是哪怕套不到话也能白得一回出府的机会。
吏部尚书也是无计可施,那边催的又紧,就同意了,这方公子得了令就上赶着去定远侯府拜见了一番,想得也是早些被拒绝就早些去享受享受,什么花街不入夜不开门的规矩在他尚书公子眼里都是个屁。
不过这方公子哪曾想夏邑竟然答应了呢,要是他现在后悔转身就走,回府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
也罢,就当消磨消磨时间。不过让他方公子喝茶他可不乐意,他找了间酒楼坐了进去,还点了几样下酒的小菜。
等到夏邑过来的时候,这位尚书公子已经喝得半醉了。看来也是个不能喝的,夏邑冷着脸瞥了眼衣衫凌乱的尚书公子,脑子一空又想到了宫里那个同样不能喝的人。
不对,他哪里能和他比!
也不对,自己为何要想到他!
夏邑眉头狠狠一皱,只觉得心烦意乱。
“客官爷有何吩咐?”旁边将他领到包厢的小二一看就知道这也是个身份不寻常的,笑得恭敬问道。
夏邑胡乱扫了眼桌上的酒瓶,冷声道:“上两壶好酒,再来一套干净的酒杯。”
“是是,爷您先坐着,马上送到”小二上前抹了抹桌子,椅子,然后快不下去吩咐去了。
酒很快被送了过来,酒香清冽,色泽带着淡淡的绿,入口醇馥幽郁,确实是好酒。
包厢门紧闭着,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已经醉倒,一个正一杯一杯喝水般灌着酒。
两壶酒下肚,夏邑也只是略有醉意罢了。忽然,醉倒在一边的尚书公子迷迷茫茫抬起头,然后猛的一拍桌子,发出“啪”一声响,将正走神的夏邑也吓了一跳,目光森然地看了他一眼。
这尚书公子也看到了夏邑,摇摇晃晃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手指着夏邑,“我、我知道你是、是谁,你是定远侯的儿子。”
他打了个酒嗝,扫了夏邑几眼,□□了几声:“嘿嘿,夏邑是吧。哥、哥们儿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嘿嘿,我算是知道皇上为什么宠、宠爱那些个贵君了,男人的滋味,嘿嘿,今儿,哥们儿我就、就带你去见识见识。好让你能讨、讨好了皇上,以后也别忘了谢谢你哥们儿......”
说着上前就要去拉夏邑,夏邑一闪身避开尚书公子的手,正要将他踹翻,想起来什么一样,停了手。喉咙间冷冰冰扔出两个字,“带路。”
尚书公子荡笑两声,也不在意,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率先走了出去。然后在夏邑看不到的角度,露了一个带着鄙夷的表情。
这定远侯儿子看上去人摸人样,也不过如此罢。等我抓到他的把柄......呵呵,想来这任务也难不到哪里去......
此时已经半黑,尚书公子带着夏邑左绕右绕,然后停在在一家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高楼,上书“南风馆”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