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风姿更甚从前啊,哈哈哈......”
说话间,一股酒臭扑面而来,想来这位六皇子来时喝了不少酒,也不知是为了助兴还是壮胆。
“六皇子自重!奴才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封岚后退一大步躲开六皇子的手,眼神锁定了院子里一方废弃的花池,慢慢把人往那边引。
“皇上?不过是一个老头子而已。”六皇子嗤笑一声,脚步踉跄地就要去抓他,“美人儿别跑啊,等再过些时日,我就是皇上了,到时候朕封你做皇后哈哈哈哈。”
“六皇子你在胡说什么!皇上可是您的父皇,你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
......
“皇、皇上......”院子外,跪了一圈儿的人,这些寒冬腊月跪在地上地上,额头搁在冰冷的砖面上动都不敢动,这其中就有被六皇子派来看门的那些人。他们也不曾想到只是个太监竟然劳动皇上都来了,而且主子还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几人只觉眼前一黑,人头不保。
陈帝盯着院落,眼神不明,面上的表情却出奇地冷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扬手让人都住嘴不许说话,耳中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他要听听看他宠爱的儿子还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当听到封岚气愤地指责六皇子的那些话的时候,他的神情稍宽,让旁人送了口气,不过气氛依旧严肃。
陈帝身边唯一没有跪下的十二皇子陈谨珩焦急地看着院中,攥紧拳头眼神彷佛要穿过墙看到墙对面的景象。他的老师就在那头,在危险之中,万一六皇子对老师做了什么怎么办!
院门依旧锁着,父皇没有让人去开锁,因为那会打草惊蛇。怎么办?该怎么办?陈谨珩的眼神在院子周围游移,最终锁定了一处假山石,那是他曾经躲过的地方,而假山的高度正好能让他越过院墙进入到院子里去。
打定主意,陈谨珩悄然往那边移动。陈帝身心都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没有注意到,而其他侍从即使看到了,此时也不敢提醒,倒是让陈谨珩安然到了假山那边。
院子里六皇子和封岚的交谈声还在持续传来。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六皇子忽然开始说起皇后做的那些事,什么打压丽妃、雪崩珍妃、药杀五皇子的腌渍事儿都捅出来了,后来又讲到乔晗,讲皇后为什么要陷害乔晗,又有什么打算也都被捅出来了。
眼看陈帝的脸越来越青,趴在地上的众人抖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只听“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陈帝一惊,只听一个伺候的宫人指着一处假山结巴道,“十、十二皇子跳进去了。”
陈帝神情一凛,“还不快把锁打开!”
锁门的那人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去开门,谁知手抖得跟个筛子一样,钥匙怎么都戳不进去。
就在此时,门内传来“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伴随着封岚“十二皇子!”的惊呼又是“扑通”一声,钥匙终于插进了锁孔,“咔哒”锁链打开落地,陈帝一脚踹开挡路的奴才进了院子就看到他的六儿子双手维持着推的姿势,而污浊不堪的花池里,乔晗抱着才十二岁的十二皇子费力地往岸上游。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
侍卫闻命连忙把人拉了上来,寒冬腊月的,两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有眼尖聪慧地就进了院子里的房间翻出两床破旧的被子给二人裹上,用处不大不过聊胜于无,两人的脸被冻得苍白,嘴唇都泛了青色。
“皇、皇上。”封岚挣扎着跪下,“十二皇子是为、为了救奴才,才被六皇子推进水中的,奴、奴才有罪。”
“好了,朕都知道。”陈帝打断他的话,“来人,快将两人带、带到含章殿,让贵妃命人煮点姜茶给他们暖着免得着凉,至于老六......”陈帝冷冷地看了六皇子陈谨俞一眼,冷声道,“把他带到皇后宫中好好看管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说完,陈帝起身欲走,忽然间,原本拿着陈谨俞的侍卫只觉手上一麻一松,再回神陈谨俞已经步伐急促地冲到了前面,双手向前猛地一推,“扑通——”
“来人啊,皇上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