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鲜活的图案,倒是真漂亮。”
卢小莲看了看摆在旁边当做样子的扇面,却摇了头,道:“你看看人家的扇面,再看我这拙劣的帕子,便也知道我的水平不如人了。”
绿兰连连摇头,道:“奶奶太过自谦,奴婢在旁边看了一下午,都没能学会呢!”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
卢小莲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扬声问了外头:“是大爷回来了吗?”
过了一会儿,松月的声音响起来了,道:“回奶奶,是大爷回来了,锦绣姐姐正在帮着大爷换衣服呢!”
卢小莲于是放下了手里的帕子,示意绿兰先收好,然后便往外走,口中问道:“大爷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松月见到卢小莲从房中出来,也急忙低下了头,口中道:“原是想多玩儿两天的,中间出了些事情,大爷生气了,便先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卢小莲慢慢地往厅中走。
松月不敢抬头,只道:“就……就一些口角纷争……奴才也不敢说……”
“那我问一问大爷好了,你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也先下去吧!”卢小莲说道。
松月应了一声,便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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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崇文气呼呼地坐在厅中,见到卢小莲过来了,语气也不太好:“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都没看到你?”
卢小莲道:“太太送了织机过来,我去练了练手——方才松月说大爷您和人发生了口角,可没出别的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事情?!”金崇文没好气道,“气死我了!我一定要生个儿子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我金崇文才不是绣花枕头!”
卢小莲一愣,但很快就猜测出来这口角的原因大约是什么了。
金崇文看向了卢小莲,道:“娘子,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生个儿子!”
卢小莲想了想那难以启齿的床上之事,倒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金崇文道:“我不管那么多了,今天!今天我们就要先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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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了自尊心的金崇文倒是真的被激出了几分战斗力出来。只是那活儿立了不过一会儿,最后还是快速地软绵了下去。
卢小莲厚着脸皮问道:“大爷……要不要再试一次?”
金崇文哀怨地看了一眼卢小莲,心如死灰状躺平了,口中道:“当初濮阳钧那厮下脚太狠……我早该明白……我早该明白……我如今没成一个太监……已经是万幸了……”
卢小莲沉默了下去,又扭头去看了一眼他双腿间那物事,心说:这还不如一个纯太监,没有这玩意也没有什么念想,倒是一了百了了。
金崇文道:“我明日就去求母亲……求太太,让她把上次那老大夫重新找来……说不定他还能有法子!”
卢小莲叹道:“是……一定会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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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莲并不懂得男人的自尊,也不知道金崇文讳疾忌医到底是为什么,她不能懂为什么晚上还说得好好的要去找叶氏请大夫,到了第二天就绝口不提了。
她所想的倒是比金崇文更直接一些,她可不在乎金崇文的什么面子不面子,她吃过了早饭,又琢磨了一会儿要怎么对叶氏开口说请大夫,然后便带着绿兰往正院去。
出了南院,她忽然想起了绿芳,问道:“怎么昨儿就没见到绿芳?她没和大爷一块儿回来?”
绿兰道:“绿芳受了大爷的斥责,被调去别处了。”
卢小莲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绿兰,道:“怎么也没人和我说?”
绿兰道:“这些小事,或许就没和奶奶讲吧!”
卢小莲“哦”了一声,又问:“那绿芳是犯了错?若不是什么大错,便让她回来吧!她做事也妥帖。”
绿兰脸上浮现了一个古怪的笑,只道:“奶奶便不要担心绿芳了,我们俩都是家生子,再怎么也不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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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院,卢小莲红着脸把金崇文要请大夫的事情说了,然后又道:“大爷既然有这样隐疾,不如早些医治,讳疾忌医也不是个法子……若是太太怕被人知道了丢了面子……便悄悄儿让大夫晚上来也好……”
叶氏轻笑道:“既如此,便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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