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道:“我只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走。”
妇人道:“无妨的,一会儿我收拾了客房让你好好休息——只是,那些歹人不会回转吧?”
卢小莲道:“不会……应当是不会了……”
妇人温和地笑了笑,道:“我们这村子偏僻得很,除了进山打猎的人,都很少会有人路过——好久都没见到外人了。”
卢小莲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心惊,更加有些不确定公主府的那些人究竟把自己丢到哪个犄角旮旯了——甚至还有几分佩服,倒是要有怎样的心思安排,才会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扔到这么远?
妇人又道:“明日离开村子,你可要去潞城?能不能托你帮忙带一封信?我照顾婆婆也无法脱身,想请你帮忙带一封信去潞城城东的张记茶叶铺里面一个姓罗的伙计,他是我郎君。”
卢小莲想了想,便点了头,道:“举手之劳,明日您交给我便是了。”
妇人微微笑了笑,便带着卢小莲去到了那简陋的客房当中休息。
“方才我婆婆若是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也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妇人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村子穷,也的确没剩多少人了,她一双儿女都早早离了村子,女儿多少年都没回来看她了,这几年她便一直挂在嘴边上说。”
“无妨无妨。”卢小莲急忙道。
到了客房门口,妇人请卢小莲进去,又歉意地笑了笑,道:“家里简陋得很,您将就着睡一晚上吧!”
卢小莲点了头,躺在床上之后,又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直到了三更才朦朦胧胧睡去了——她有些担心的,这村子没有人,这一家人只有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妇人,虽说都是女流之辈,但这会儿她从前听的那些戏词话本都从脑海里面翻腾了出来,几乎都要脑补一个江洋大盗的全本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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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卢小莲起了身,那妇人已经打好了水放在门口。
她些微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不好意思了,她捧着水盆进去梳洗了一番,然后便去到堂屋里面,便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了些粗糙饭菜。
看到卢小莲出来,那妇人笑道:“一些简单的吃食,您随便用一些吧!”说着,她从怀里面取出了一封信,双手交到了卢小莲手里面,又道,“这封信——麻烦您了……”
卢小莲接了过来,放在了袖子里面,吃过了早饭之后,问了去潞城的方向,她也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刚出了村子,还没走多远,便听到那妇人在后面的叫嚷。
卢小莲回过头去,便看到那妇人骑着一头小毛驴追了过来。
下了毛驴,那妇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口中道:“去潞城走过去得两三日呢,这头毛驴你骑过去,到时候给张记茶叶铺的罗伙计就是了。”
卢小莲急忙谢过,然后上了毛驴,便往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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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潞城快近两年,终于又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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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毛驴上,卢小莲有些恍惚又有些心事重重,她顺着路一直往前走,快到正午的时候,都还未看到潞城的影子,不过已经有了田地,不再是昨日看到的那样荒芜荒野的样子了。
她路过一个凉棚的时候见到里面有人,还进去讨了一杯水喝,又再次确定了潞城的方向,才骑着小毛驴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潞城门口,卢小莲长长松了口气,然后便牵着毛驴直接进城,先往城东的那张记茶叶铺去了。
去到了茶叶铺门口,问道了那罗姓伙计,卢小莲把毛驴和信都交给了那伙计,一出这茶叶铺,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宋小果!
卢小莲喊了一声宋小果的名字,然后便看到自己这位幼年时候的好友转过头来,她惊喜地上前去拉了她的手,道:“果果,真的是你!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啦!”
宋小果满脸惊喜,她狠很地抱住了卢小莲,道:“小莲小莲,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顿了顿,她又道,“可是小莲,之前你父母……你都没有回来……这次回来……我还以为……”
“什么?我爹娘?是什么事情?”卢小莲觉得有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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