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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术,只要你学会了这门无上神功,你就能随随便便控制一个人的灵魂,让他灵魂出窍,为你所用,你想让他哭他就哭,你想让他笑他就笑,你想让他干什么,他都乖乖配合。以后你想教训凌云宗里哪个臭小子尽管动手。尤其白夏年那些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徒子徒孙,肯定从前没少欺负过你,你可以一一报仇雪恨。”
黑暗里的人缓缓地说,似乎在循循善诱地引导一个迷路的孩子怎么找到回家的路。
白莲刚才运动本身攻修和他引魂术对抗,很费精神,现在有些困,不由得疲倦地点点头,但是他倔强地摇摇头,“我不愿意跟你学,我觉得这门攻修好像没有你夸大的那么厉害,因为你既然身怀这么厉害的攻修,为什么还能被人困起来而不能自己跑出去找人呢?”
从小开始习练凌云宗攻修的时候,爹爹和师傅们就一再告诫他,本宗攻修才是真正光明正大的正派攻修,除此之外,大多都是邪门歪道,本派弟子严禁沾染,更不许私自偷练。
这引魂术,既然这么厉害这么阴毒,自然也属于邪门歪道一类了。
他是凌云宗最正宗的弟子,怎么能学这种邪功。
意外的是,黑暗中那人并不生气,呵呵一笑,“好小子,果然极聪明,有见识,跟你说实话吧,我这门攻修确实被凌云宗那些所谓的正大门牌定为邪门外道,视为洪水猛兽,不过那都是针对人家的子弟,像你这种默默无闻的穷小子,自然不存在什么正邪之分,你只要拿去属于你自己就是,再说了,这世上的攻修哪有什么正邪之分,你用去害人,自然是邪功,如果你拿去救人,比如帮我找到那个姑娘,你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老天爷都看着高兴呢,你说这时候你用的还是邪功吗?”
白莲还是摇头,邪门歪道果然就是邪门歪道,狡辩的能力也这么高强,他可不能上当。
“你放心,并不是叫你两眼一抹黑地去找人,我手里有信物的,你带着信物去找,困难自然就少了许多。”
白莲心里一阵轻松,心说这人攻修这么高强,去愿意低声下气央求我帮助找人,想必是实在有困难,这算是小事一桩,那我就答应了吧,只要我拿了信物交给随便哪个仙奴去跑腿就是。对于自己是举手之劳的事,不算难。
问题是,我不认识你,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帮你?”
对方一怔,但是很快轻轻笑了,“你小子,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也正在这么担心呢——我凭什么让一个年轻人白白地为我跑腿呢,人家又不想学我这歪门邪道的攻修——这样吧,你只要答应帮我,我再送你一个秘密。一个你小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别的地方知道的秘密。”
白莲刚要说我不想听你再胡说八道了,满嘴除了骂我的师祖爷爷你还能说些什么好听的。
对方却已经说出来了,“这望天峰上凌云宗的那个大宗主,白夏年,他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也不姓白,因为他夫人给他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白莲差点气晕过去。
说来说去还是骂我们白家人呐,前面骂我师祖爷爷小人也就罢了,现在说我爷爷不是师祖爷爷的亲骨肉,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如今我们这些姓白的子孙们压根就不是白夏年的血脉?
这可是天大的玩笑。
这玩笑太过火了。
这玩笑太欺负人了。
白莲转身慢慢地走,越走越远,同时留心后面,生怕那人追上来。
等他走出几百步,转过一道山湾,踏上大道,才发现身后一直空空,那个人并没有追上来。只有那哭声一样的哀叹却一直在身后远远飘着。
他为什么不追上来,难道他真的是被困起来了,而且困了几百万年?
“谁在那里?”忽然有人问。
同时一盏风灯亮了起来。
照出一片雪亮的光,光下站着一脸惊恐未安的白莲,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吃了一惊,不知何时,手心里已经多了一枚硬硬的小物件,凑近灯光看,原来是一枚鸡心形状的小挂件。白莲是凌云宗大少爷,出世以来就受到无尽宠爱,什么宝贝饰品没见过,什么甜玉羊脂玉翡翠琥珀他都见过无数,可是这鸡心形状的小饰品是什么材质雕刻,他似乎认不出来。他试着捏了捏,硬硬的,凉凉的。什么时候手心里冒出来的这么个东西呢?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难道是……黑暗里那人不是说要送我一个信物,要我凭借这信物去找他女儿。
这就是信物!
“快,带我去见爹爹,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问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