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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蔼揉揉大毛的狗头,“你这是想我了还是想我身上的零食啊?狗鼻子挺灵的。”
他边说边从手里提的袋子里拿出来袋牛肉条,撕开了塞一根在大毛嘴里,大毛就摇着尾巴叼着回了躺椅旁边,趴在地上很沉迷地跟那根牛肉条奋斗去了。
笼子里的蓝毛鹦鹉叫道:“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林郁蔼从袋子里掏出几颗豆子一样大小的蔬菜干丢它,“蠢鸟,谁回来了?教了多少遍了都不会叫我名字,还名贵品种呢,你说你对得起买你的那么多钱么?”
“再来!再来!再来!”蓝毛鹦鹉把蔬菜干啄着吃了,又叫道。
“不给不给不给!”林郁蔼说,“说,郁蔼。我叫郁蔼。”
蓝毛鹦鹉:“不给!不给!不给!”
“蠢鸟!”林郁蔼骂了声,掏出一小撮蔬菜干往鹦鹉头上丢。
爷爷把平板上的京剧视频关了,坐起身,笑骂道:“幼不幼稚你,跟只畜生吵架。”
林郁蔼过去把旁边那躺椅上一团黑毛球捞起来踹怀里,自己躺了上去,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爷爷。
爷爷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个小巧的鸡血石印章。
“不错不错,”爷爷拿着印章把玩了会,点头道:“这品相不错,你眼光一向好。”
林郁蔼笑了笑,手指摸着黑猫油光水滑的皮毛,拿脚轻轻踢了踢吃得满嘴口水的大毛,说:“还是小尖好,大毛和那只蠢鸟就知道吃,俩吃货。”
他怀里这黑猫就叫小尖,不吵不闹的,冲着他喵喵叫了声,娇得很。
“小尖老了。”爷爷说,“最近都不怎么动了。”
林郁蔼沉默了,低头看怀里的猫,小尖眯着眼睛打盹,肚子一起一伏,特别有节奏。
一转眼小尖都到他们家十几年了。
一转眼他都到这个时空26年了。
从他刚睁开眼时,看到陌生的父母,到现在发自内心的爱着父母和爷爷奶奶。
他已经彻底融入这个世界,并且还混得不错,至少在歌唱这事业上算是功成名就了。
只是心里始终有一块是空的。
就像他明明是引领时尚潮流的天王巨星,却还保留着某些习惯,爱好和爷爷辈的人差不多,更喜欢纯中式的东西,所以从小林郁蔼和爷爷的关系就比和父母还要亲。
爷爷从旁边的茶桌上端了杯茶递给林郁蔼,“怎么了,心情不好?”
林郁蔼接过茶,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精巧的紫砂茶杯,习惯性地闭着眼嗅了下香气,才慢慢喝下去,说:“碧螺春。”
“说说,为什么不开心。”爷爷喝了口茶,问他。
林郁蔼叹了口气,没说话。
“你这孩子就是心思重,”爷爷说,“从小到大都这样。又乖又听话,成绩又好又孝顺,你爸妈在外面提起你都倍儿有面子,其实啊,你这样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年纪轻轻的,有时候怎么就跟我这老头子似的,暮气沉沉。”
“奶奶去哪儿了?”林郁蔼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