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和解的礼物吧。”
“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林郁蔼问他。
“是。”戚烈目光专注。
林郁蔼偏过头去,逃避戚烈的眼神。
他把戚烈错认成别人,戚烈生他的气是应该的,要道歉要认错的人,也该是他才对。
见他不说话,戚烈叹了口气,说:“当时我确实很恼火,故意给你冷脸,其实一出门就后悔了。”
“你是不是傻?”林郁蔼心里莫名有点儿泛酸。
“也许吧,”戚烈一笑,握着他的手吻了一下,开玩笑道,“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为负。”
可我们这不是恋爱。
林郁蔼差点儿说出这句话,临到嘴边又忍住了。
既然戚烈都已经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揭过去了,那就维持这样的假象好了,他们的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何必要弄得两个人都不高兴呢。
“我看你下午教那些人练剑术很有意思,不然也教教我?”戚烈问道。
林郁蔼沉默地看着戚烈的眼睛。
戚烈漆黑的双眸里倒映着他的脸。
上辈子,他的剑法是戚烈手把手教会的,剑是戚烈送的,他们俩人的剑是一对。
这辈子,自己眼前这个与戚烈名字长相都一模一样的男人,因为看到他的剑法而送他剑,并且还要他教他剑法。
这是巧合吗?
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他?
“别这么看我,”戚烈捂住林郁蔼的眼睛,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说过,我会忍不住的。”
林郁蔼掰开他的手,说:“不是要学剑吗?带上剑走吧。”
戚烈托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一会儿,才放开他,伸手在林郁蔼被吻得发红的唇上抚了一下,弯腰把剑握在手里,和他一起往门外走。
林郁蔼找了块地势平整的草坪,从戚烈手里接过剑,站定之后做了一个立剑式,“冲霄剑法以霸道见长,气势如长虹贯日,龙啸九天——我先示范给你看。”
说完这话,林郁蔼脚下踏出一步,刺剑,脚步连续变化间,古朴的长剑随之或劈,或挂,或点,或提,身形翩飞,剑势仿佛携风带雷。
戚烈双眸熠熠地盯着林郁蔼,等他收剑停住身形的时候,抬手鼓掌,“很好看。”
林郁蔼的气息微微有些不平稳,之前录节目的时候主要是为了上镜,只要好看就够了,刚才示范的一段,才是上辈子戚烈真正教给他的,只有皇室子弟才能学的冲霄剑法。
“只是好看而已?”林郁蔼挑眉问。
“不止。”戚烈说着,缓缓靠近林郁蔼,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还想吃了你。”
“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不要脸的事!”林郁蔼瞪他一眼,“我可是在认认真真教你。”
“我在学。”戚烈低头看着他。
林郁蔼退开一步,突然上下打量了一下戚烈,脸色一沉,指了指他说:“敢情你是在诓我呢,穿着西装皮鞋,你跟我说学剑?”
戚烈一把搂住他,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笑道:“刚才谁说我傻的?我看你比我还笨,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就是逗你的,不是想学剑,就想再看看你练剑的样子。”
“你——”林郁蔼噎住了,恼火地盯着戚烈看了几秒,偏过头郁闷地说,“算了,不想学就算了。”
到底芯子不是一个人,他不该抱有期待的。
“怎么这么不经逗,”戚烈托着他的脸,另一手扣住他握着剑的手腕,问道,“这剑用着还顺手吗?”
“别抱得这么紧。”林郁蔼有点儿烦躁地推了推戚烈,戚烈顺势放开了他,林郁蔼把剑举到眼前,转了转手腕,正反看了一会儿,食指与中指并拢抚过剑身,说道,“我现在已经很少会练剑了,再说这东西是古董吧,谁会把古董当普通的剑拿着耍的?”
“东西买回来就是用的,你想拿着玩还是收藏起来,都随你高兴。”戚烈说。
“败家。”林郁蔼摇头笑了笑,提着剑往屋里走。
戚烈追在他身后说:“我都送礼物给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送点儿什么给我?”
林郁蔼一面走着,一面回头看他,说:“你什么都不缺,我想不出来送什么给你,要不你自己说说想要什么吧。”
“外面买的那些都不稀罕,”戚烈说,“不然你给我做顿饭吧?”
林郁蔼进了客厅,把剑装进剑匣子里,盖好盖子,然后才转身看戚烈,唇角勾着笑,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摇了摇,“做饭你别想了,我不会。”
戚烈握住他的手,说:“不会可以学,就做一道最简单的也行。”
林郁蔼摇摇头,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摊手道:“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