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纪无雨急的手指颤抖,可是怎么喂,刁蔚然都紧咬着牙关,就是不吃。
温默实在是看不过去,抢过纪无雨手中的药丸,一把捏住刁蔚然的,稍稍一用力,就开了。
“真是麻烦。看!现在不就好了?”温默说。
纪无雨目瞪口呆,还有些没有回过神。
不过一看,刁蔚然吃下了药以后,面色就好了,顿时就高兴起来。
“蔚然,你没事了!”他说。
刁蔚然紧紧咬着嘴唇,满嘴的血腥味。
他撇开头,不去看眼前傻子一样的人。
刚刚不是还说要杀了他吗?现在又要救他。
他宁愿死在纪无雨的手中,也不愿意面对以后未知的世界。
温默炼制的解毒丹,效果很好。
不一会儿,刁蔚然脸上就出现了血色。
温默又喂了一枚回血丹,他就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
刁蔚然神色恹恹的,脸上没有笑容,冷凝着脸,连看纪无雨一眼都不看。
纪无雨顾自高兴着,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与其恩断义绝的事情。
温默也是无奈。
不过这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只需要一个出去的名额罢了。
“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谢你,温默!”纪无雨感激涕零。
温默不在意地摇头,“谢倒是不用,交易而已!你只需要遵守承诺便是。”
纪无雨点点头说:“待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回去,我带你一起走。”
温默点点头,“如此便好。”
刁蔚然身体慢慢地恢复过来时,就有人过来了。
温默身上的汗毛乍起,有种危险的感觉降临在她的身上,下意识的便要逃走。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止住了。
“你就是刚刚用神识窥视我们的人?”
一把剑横在了温默的脖子上。
温默抬手挡住,“窥视?什么窥视?”
她虽然后面又派大大过去偷窥,但是她不信一只虫子的眼神,还能被人注意到。
而且这人用的是神识二字,她可没用神识。
“她还要装傻呢!”聂禅软着身体靠着一棵树,神色嘲弄。
“燕师兄!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纪无雨连忙放开刁蔚然,起身放在温默的前面。
“救命恩人?”燕高晨与陆天材对视,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是啊!要不是温默,我这次就要在这儿魂飞魄散了。”纪无雨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她就是从我们那边进来的咯?”陆天材把扇子啪一合,目光如炬地盯着温默。
温默点了点头,“我的确是从外面来的。”
陆天材用扇子点了点下巴,斜睨着温默,“你这可就滑头了,外面也不一定是我们那儿呢。我是问你是不是从我们那儿来的。”
温默心中暗惊,这人竟知道外面还有别的世界。
如此,她还真不好骗他了。
她对那一边的了解,仅仅是只言片语。
也试过让青岚搜魂,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气息。
可就像是被设置了禁制一般,所有关于那边的消息,都无法看到。
所以现在若是这人问她一些事情,她也回答不上来。
陆天材笑着说:“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温默说:“就如你所说,我是从别的大陆来的。”
“果然!”聂禅叹了一句,带着了然之色。燕高晨也了然地点头。
只纪无雨迷茫无比地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温默心底暗自警惕。
陆天材又笑着问:“那你为何要去我们那边?”
温默答:“寻找回去的方法。我家人都在那边,那边被外敌入侵,战事未歇,我放心不下。”
陆天材眼里闪烁着异光,“既然你是小师弟的救命恩人,我们自然有责任帮你一把。等我们去的时候,就带你们过去。”
“那便多谢了。”温默说。
转头,陆天材就看着地上半坐着的刁蔚然。
“小师弟,想不到你的实力渐长,竟然独自一人拿下了刁蔚然。”他对着纪无雨说,眼神却看着刁蔚然,带着嘲弄。
刁蔚然全然不在意他的眼神,低垂着眉目,任由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陆师兄……”纪无雨尴尬一笑,“能不能饶了蔚然,他……”
陆天材摆了摆扇子,“不是我饶不饶的问题。而是,他自己能不能饶过他自己。”
聂禅捏着一撮自己的红头发,靠在树上搓来搓去,“陆师兄,说得可没错,我看就算我们饶了他,他自己也没法饶过自己的。”
纪无雨不懂就问:“陆师兄,聂师兄,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懂?”
“不懂?”聂禅浓眉一挑,便不顾陆天材阻止的眼神脱口而出。
“其实是很简单,就是他伤了你,害你失了肉身,心中过不去。”
刁蔚然低着头,垂着眼睛。听了这话,他的身形颤动了一下。
纪无雨忙对刁蔚然说:“蔚然,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的!”
刁蔚然不堪重负,忽然抬头瞪着纪无雨,“你不是已经和我恩断义绝了吗?为何还能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你难道不怕这一切都是我的苦肉计吗?”
纪无雨讷讷地张嘴,低着头。
他的神色全被头发遮住了,外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是没人知道是什么。
“你好好活着吧!”纪无雨说,“师兄,我们走吧,不是还有事吗?”
燕高晨道:“不用杀了吗?”
“燕师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他吧!”纪无雨没有回头。
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心中总抱着一种希望,希望刁蔚然是好的,希望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即使是死了一回,他也不愿意相信的。即使下定了决心要恩断义绝,可在他受伤的时候,却忍不住担心。
他捂着胸口,眼底沉淀着悲伤。
燕高晨收回剑,应了纪无雨的话,“恩。”
“谢谢燕师兄。”
“不用。”
刁蔚然面色惨白,“你也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凄厉,尖锐得像死了配偶的鸟,又像啼血的杜鹃。
陆天材用扇子遮住嘴,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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