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缦凌、刘缦凌……”
谁在叫我?
低低的哭泣声引诱着刘缦凌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蜷缩着的身影,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看不清面容。
那个女人很悲伤。
这浓烈到令人费解的伤感通过空气轻而易举的将她感染,连带着刘缦凌的心脏跟着揪紧起来。
“你是谁?”
女人赤身裸体,怀抱着不知名的昆虫残肢,断断续续的哭诉:“我好痛……好痛、为什么要忘了我……”
“忘了?我忘了什么?”
刘母轻轻擦拭去刘缦凌鬓角的汗珠,见她不断呓语,担忧的喃喃:“这孩子,睡得满头大汗。还不起床什么时候去公司?”
“我!”一个惊颤,刘缦凌蹭的坐起身,吓得刘母手脚僵硬、不知所措。
她正喘息着,刘母蹑手蹑脚的说:“缦凌啊,做噩梦了吗?”刘缦凌怔愣着看过去,只觉得面前的女人阵阵陌生,张张嘴,吐出一句:“啊……没、没有,怎么了,妈?”
最近总做奇怪的梦,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人。
刘母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只是想叫你起床吃点东西去上班。”
刘缦凌环顾四周,神志渐渐清明起来:“唔……妈,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啊?”刘缦凌一愣,瞬间慌了,手忙脚乱的捅上拖鞋冲进洗手间:“啊!要死要死、要迟到了!妈、帮我把衣服递进来!”
刘母捞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从门缝里递进来:“别急,别摔跤了。”
一窝蜂套上衣服,刘缦凌叼着牙刷顾不上回话,随意抓了抓头发就往外冲。
“你、你这……”刘母看得目瞪狗呆。刘缦凌都到了门口,想起什么似的一个扭身又跑回来,抽出嘴里牙刷丢落洗脸架上。牙刷弹了两下,最终停稳在洗脸架边缘。
刘缦凌一边系鞋带一边语速极快的说:“早饭你吃吧,我先去公司了!”
“啪!”被摔上的大门发出清脆的呻吟。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完全没有刘母插嘴的余地。直到门外“嗒嗒”的高跟鞋声走远,刘母才反应过来:“哎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风风火火。”
“说起来,你安置刘缦凌的地方也是虚构出来的?”大圣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一边喘着气问。桑葚含着棒棒糖,直勾勾的盯着韩剧里男女主角生离死别:“不是。什么叫也?”
像织瑶那样吗?
情况大约是:女儿因车祸去世,一家人伤心欲绝,母亲一直沉溺于女儿还在世的幻想中。某天父亲向天祈求还他们幸福的家庭,不巧她就是天。
于是她创造出女儿没死的假象,随便安置了刘缦凌。
大圣对天庭的事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不会细究情况。取下毛巾擦了擦汗,他交待道:“注意分寸,我去摄影棚了。”
桑葚拔出棒棒糖,拖长尾音以示不爽:“哦――”
“今天的日程安排就是这样。我已经将策划内容发送到邮箱,请注意查收。”小夏合起日程表:“没事的话我先出去准备开会要用的资料。”
穆斯年端坐在办公桌前,眉目肃然的浏览文件:“嗯。”
小夏望了他一眼,不知该喜该忧――过了这么多天,他的作息虽然日渐步入正轨,但明显笑容少了。
这不属于业务范围,她不想插手他人的生活。思及此,小夏转身出门。
脑内闪过些什么片段,穆斯年放下纸张喊停她:“对了,今天实习生过来报道吧?”
小夏闻声停步,回头:“是的。”
“其中有个叫刘缦凌的实习生?”
她翻了翻资料,迟疑的点头:“嗯,这不是您点名留下的?有什么问题?”
穆斯年目光停留在文件最后一行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把刘缦凌安排到秘书科。”
“嗯?”小夏先是诧然,良好的专业素养让她一下就反应过来,麻利的回答:“好的。稍后我把人领过来。”
身为秘书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少说多做,涉事不超过五分。
一出门,小夏率先拨通内线:“总务部吗?这里是秘书科夏衣。”
对方一听她的名号,顿时热情洋溢的回答:“原来是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
谁不知道她夏衣在穆总顾总监面前说话颇有分量?A+流传这么一句话:得罪秘书科你就输了。
“新来的实习生都在总务部报道吧?里面叫刘缦凌的安排了部门吗?”小夏一边通话一边翻阅着会议资料,做最后确认。
“我找找啊。”那头传来“哗哗”的翻页声,不多时说道:“策划部最近缺人手,连同她在内的三个实习生都调去策划部帮忙了。怎么了?”
专门过来做确认,该不会那个女人是空降部队吧?总务部立马开始回想方才的情景――她应该没有招惹刘缦凌吧?倒是那女人,迟到了还理直气壮的冲她翻白眼。
小夏抬眼看了下挂钟,喝了口凉白开:“策划部两个实习生够了,把她调到秘书科这边来。”
“夏姐,秘书科缺人手?”对方小心翼翼的打探道。
环顾秘书科四个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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