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夏觉得今天不宜出行,先是遇上了萧绵瑞和叶迎春,接着就是阴魂不散的袁六郎和袁七郎,还被秦湛给‘调戏’了一把,走个路还能遇上凶案现场,被人扣留,好吧,扣留就扣留了,说清楚就行,可现在竟然连温如言都来了,她也是够倒霉的!
她想不明白,这起凶杀案不应该交给顺天府来管么,怎么就出动锦衣卫了呢?
锦衣夜行,行人退避三尺!
叶瑾夏看着妖冶冷艳的温如言,没好气地说道:“温都督事务繁忙,还是不敢叨扰!”
温如言一点也不恼,拈出一朵微笑,愣是倾城动人,“没关系,我有空!”
叶瑾夏努力地将“我没空”这句话咽了下去。
“不知都督想要聊什么?”她微笑,神色如常。
温如言大刀阔斧地进来,锦绣宽袍勾人心魄,暗色的绣春刀在腰侧晃了晃,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立即有人看座上茶。
这可是一尊活佛,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捧着!
温大人非常地坦然,在叶瑾夏一侧坐下,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案情。”
“我不过是偶然路过,哪里知道什么案情不案情的,兴许就是死者出来得太急就撞上了马车被压死了呢?”叶瑾夏喝一口白开水,压惊,表情平淡得就跟戴了面具似的,完全不曾有过变化。
温如言也不急,喝了口热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是么?”
“是与不是,谁知道呢?”叶瑾夏也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
温如言笑了下,抬眸看向另一侧的秦湛,对这个端坐如植的少年郎有些印象,暂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人,尤其这人还和叶瑾夏在一块,就更是来了些兴趣。
“不知公子是?”他抿了一口茶,嗓音含笑,面上也带了几分友善的笑意,但只要看到他一身艳色的飞鱼服,便不会觉得这人友善了。
秦湛倒也从善如流,“鄙姓秦,名湛,字修肃。”
温如言怔了下,眼底滑过些恍然,“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探花,失敬失敬。”
叶瑾夏也恍然大悟,她就说秦湛这名字似曾相识,原来还真是听过的,只是未曾在意,也就没放在心上,温如言不说,她还真的没记起来。
秦湛,她是听说过的,只不过种种道听途说,终究不如眼前所见。
两年前,也就是景泰三十年,秦湛这个名字在士子文人之中当是如雷贯耳的。
秦湛参加科举考试,先是在会试里得了第三,随后在殿试中被景泰帝钦点为探花,虽然不是状元,却因为景泰帝的插手而成名。
科举三年一次,可天下间不知有多少英才寒窗苦读,前仆后继,真正高中的能有几人,是以不少人蹉跎了光阴,而秦湛年方弱冠,却已登科,足以令天下人艳羡不已。
而且秦湛不仅文采学识皆是上品,人又生得玉树临风,年少俊雅,曾有人戏称自秦湛之后的状元往他旁边一站都要掩面自惭形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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