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在一块白布上,命人将其洗干净。
怀香控制不住胃里的痉挛,吐了。
抬头去看叶瑾夏,却发现她竟然毫无反应,不由得更是佩服她的定力。
“这便是作案凶器。”洗干净血和脑髓,众人看见的就是一根手指长的钉子,并不粗,还带着锈,再普通不过了,可若是沾了人命,那就不普通了。
“这东西怎么会是凶器?”何仵作的脸色更是铁青,叶瑾夏发现了死者头部的钉子,这让他非常恼火,但并不想就此认输,“说不定是马车垮掉的时候,钉子就恰好扎进去了,并不能说明是这颗钉子造成的。”
“这样长的钉子若想扎进头部,没几下敲击,怕也难以实现。”叶瑾夏不紧不慢地将何仵作的观点反驳回去,手上的动作也不听,将死者的头部转回原来的位置,顺手盖上了白布。
何仵作面如死灰。
怀香好奇地问道:“小姐,这钉子怎么杀人?”
叶瑾夏将手套脱下来,淡淡道:“小孩子家的,知道得太多不好。”
“......”怀香撇撇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默默地看她,不说话。
叶瑾夏拿起阿七刚刚准备的湿毛巾擦了手,看着温如言,道:“至于原因,温都督定是清楚的。”
温如言并不回答,“我送二小姐回府。”
“不必。”叶瑾夏只想离他越远越好,这种人披着温润美艳的皮,内里却是凶恶的狼,保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
温如言轻笑,“路上闲杂人等太多,难保不会突发意外。”
你才是最大的危险!
叶瑾夏拒绝了他的好意,“不必,我有阿七。”
温如言看得真切,叶瑾夏面容平静,可实际上,眼底透着的却是嫌弃。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讨喜,恶名在外,但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子会这样厌恶他的,明明这张脸也不差啊......
温如言觉得自己会在意脸好看不好看这种事着实可笑,眼底竟然漫出些笑意,灿若星河。
叶瑾夏怔住,这人没毛病吧,都被她如此明目张胆地嫌弃了,竟也能笑得出来?
“叶二小姐,其实是在下还有事想向你讨教。”温如言不紧不慢地说道,斜向上挑的凤目倒映着叶瑾夏平静秀丽的面容,执着得有些诡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瑾夏也不能继续不识趣他的退让了,遂答应他陪同的请求,也没有甩脸色,权当他不存在一样。
“二小姐,敢问,你怎么会验尸?”温如言斟酌着抛出一个问题打破这一路过分的平静。
叶瑾夏斜睨了他一眼,冷笑着拆穿他的虚伪,“你是锦衣卫右提督,掌握天下最大的情报网,难道会不知道我没来京城前,是和谁生活在一起?”
温如言噎住,他怎么就忘了叶瑾夏从来都不是寻常姑娘,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么?
难得的,他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