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难说谁输谁赢。
她等着人流先走了才跟上去,却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我道是谁美艳无双被人追捧,没想到是个男的,还是那个瘫子!”
一口一个瘫子,正是袁七郎。
袁六郎在他身侧,蹙眉,不悦他口出不逊,“七郎,住嘴,开口闭口就是骂人,成何体统?”
袁七郎也是嫡子,还挺受宠,文不成武不就,偏生喜欢经商,一直被父亲指着鼻子骂,这一次是跟着袁六郎出来的,袁六郎平时要温书备考,他就四处闲逛,寻找商机,今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非拉着袁六郎出来,袁六郎拗不过他才出来了。
没成想确实见到了意料之外的盛景,他以前见过叶宁之,像一个精致的娃娃,越长大也越发的漂亮了,用漂亮一词形容男子并不适合,可他也词穷,言语匮乏了。
叶瑾夏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一步一步向前走。
袁六郎一回头便看见叶瑾夏款款走来,一时怔住,失了神。
“看什么呢看?”袁七郎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道:“瞧你这德性,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
袁六郎嘴角微勾,心情愉悦了些。
叶瑾夏在相国寺里,果不其然和叶昀偶然相遇,叫了声姨母便忙自己的事了。
她脸上有伤,还得找药敷一敷,不然回去会让老夫人担心。
但叶昀明显不愿放过这个极好的独处机会,表现得很亲昵,叶瑾夏十分不情愿继续敷衍,索性冷着脸,道:“姨母,夏姐儿要去给娘亲还愿。”
能让她叫一声娘的自然只有李娇,叶昀瞳孔有片刻的失神,讪讪地笑了声,不再纠缠。
提到李娇,她到底还是多了些做贼心虚。
叶瑾夏袖中的手悄无声息地捏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赎罪了么?
大雄宝殿里,叶瑾夏跪着,几位僧人敲着木鱼念经,其实完全听不清念了些什么,但心情还是稍微好一些了,忽然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心甘情愿抛弃红尘万丈,皈依佛门。
佛云普度众生,是否真的普度众生她不知道,但普度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她勾了勾唇,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三下,而后起身去往禅房。
她本还想去后院采些草药,可路过一间禅院时,却听到了徐氏的声音,与她对话的是一个醇厚的男声,说话极有韵律,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但徐氏的情绪并不曾缓和,相反越发激动。
言辞激烈,似乎在歇斯底里地控诉些什么,男子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瑾夏听不清,只听到支离破碎的音节,什么质子,什么追杀,完全搞不清头绪。
但她知道,这些应该和叶宁之的身份有关系。
叶瑾夏刚想凑近些就听到门里有动静,一声厉喝传来:“什么人在外面?”
旋即门开了,步子很急但很稳,可见是个练家子。
她眸子一缩,立马想躲,忽的被人捂住口鼻拖进了一道小巷子里,堪堪避过了那人的探查。
叶瑾夏的一颗心却悬了起来,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阿七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