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大碍,太医们松了口气,一直心忧她的人也松了口气。
怀香听到她的嘤咛,立马凑了上来,小声地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
叶瑾夏神智还不算清醒,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听见怀香沙哑的声音,那么焦急,她心下微暖,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锁着,发不出声音来,只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怀香长吁了一口气,拍着心口在那谢天谢地,“小姐,你吓死我了。”
叶瑾夏看到她眼眶发红,像只小兔子,心下的酸涩荡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阿七将守在外面的太医叫了进来,给叶瑾夏把过脉,确认不会再出什么事,开了个方子便退下了。
“让小姐好生休息。”阿七按着怀香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喋喋不休,怀香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阿七,叶瑾夏笑,暗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学着阿七的做派,省得这两小妮子逮着机会就使劲折腾她。
叶瑾夏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喝过药之后,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可就是没力气,被阿七强逼着喝了一碗肉粥,才能开口说话。
“我这是在宫里么?”
“嗯,皇上吩咐让小姐先在这里养伤。”
叶瑾夏按着眉心,开始整理思绪。
从借助元祐之手将那些掌柜的敲诈一顿之后,厉王、秦王和宁王就不能置身事外,免不了明争暗斗,尤其萧绵瑞和秦王,相互拔了对方安插的棋子,只是秦王到底落入了下风,惹来景泰帝不喜,他的母妃是当今皇后,母仪天下,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却在短短时间被打压得喘不过气来,而这一切背后,或多或少有景泰帝的授意或者纵容,为的就是制衡皇子之间的争斗。
景泰帝在位时间不短了,壮年不复,可不论是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他还想在龙椅上多坐几年,还想大展宏图一番,所以决不允许谁威胁他的地位,哪怕是他最爱的儿子。
秦王自知被景泰帝厌弃,迫切地想要扭转这种局面,所以他选定了一个很冒险的方法,那就是安排刺客进行假刺杀,在危机关头,他挺身而出,不说一举就能扭转渐入颓势的局面,还是能暂时打消景泰帝的疑虑。
他等的最佳时机却被叶瑾夏毁了,现在他的处境大概很糟吧?
叶瑾夏勾唇冷笑,阿七面无表情地帮她将锦被掖好,“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叶瑾夏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她手脚冰凉,脸上也没什么温度,阿七的指尖滑过,叹了口气,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叶瑾夏的手,冰块似的,她心底狠狠一震,盯着叶瑾夏看了许久,蓦地扭头,眼中的湿意打着转最后憋了回去。
源源不断的暖意透过掌心温暖她冰冷的身体,整个人就有些懒洋洋的,叶瑾夏眨了眨眼睛,又有些困了,“阿七,你的手这么暖,我都舍不得放了。”
“那就不要放了。”
叶瑾夏笑而不语,我也想不论多么艰难的时候都有一份温暖等着,可总归是痴想,阿止已经离开了,你也会的,没有谁能永远陪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