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要仔细,可莫要叫旁人知道了。要不是殿下看重我,哪里会同我说这个。”
吴氏不由面色凝重起来,“对,你说的对,娘一定不同旁人去说。”她虽上了年纪,眼睛也不好,可记性却是好的。“我记得,我们还在武昌那会儿,不是也有个小子除了籍,拿了安家银子去经商的?你觉得他行不行?”
“他呀。”朱华彬有些不乐意,“我看悬,整日油腔滑调的,没个正经。”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殿下能乐意?”
吴氏拍了拍他,“别小看人。我倒是觉着,这做商贾嘛,人不油滑,反倒不行。”想了想,又道,“你看,你表姨家呢?”
表姨家?朱华彬一愣,心里琢磨了起来。
这又是另一场缘分了。吴氏这一支早年遭了灾荒,一家子人几乎都死绝了,可还有旁支活着。朱华彬考中进士后,在授官时与同年闲聊,竟发现其中一位二甲进士同母亲为同宗。
授官后,吴氏就同朱华彬上门去认亲了。倒还真是,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吴氏小时候,还同这家的主母过年节时玩闹过。一别多年,物是人非,两个表姐妹见了面先抱头痛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叫人给劝下了。
朱华彬也就认下了这门亲戚。人家见朱华彬也有了官身,还是义学馆出来的,倒也不曾小觑,当作是正经亲戚对待。既是同年,往后官场上常来常往,结交一下也有好处。
这表姨家,便是经商的。大明朝商人不比唐时,商贾之后还是允许参加科举的。
朱华彬心里琢磨着,表姨家里头经商多年,的确有些门道。不过若是将其举荐了,保不准就走漏风声。想来想去,仍旧觉得不妥当。
最后还是拍了板,“罢,我给朱华温那小子写信去。”却是有些牙痒痒,他俩本是对门儿,只朱华彬人还算老实听话,总叫对门给欺负了去。多少年的事儿了,心里头还忘不掉。
吴氏却是笑道:“这就对了,哪里有解不开的结?都多大了,还惦念着小时候的事。”她嗔怒着轻拍了儿子的背,“到底还是同宗的自家人,比旁人要牢靠些。”
“娘你打小就喜欢他。”朱华彬不高兴了,嘟囔道,“有什么好的,就会耍嘴皮子哄人玩儿。”
吴氏斜睨了他一眼,“人家是能耐啊,光耍着嘴皮子就讨来了个媳妇。你都有了官身呢,还是光棍一个。都快叫我给生生愁死了。”
朱华彬不说话了,闷头磨墨,想着那混小子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在武昌府。听说商贾做营生都是走南闯北,只别误了殿下的大事才好。心里打定了主意,等见了朱华温,必要先摆一摆自己的官威,好叫那小子知道厉害。
京师李宅的书房中,李廷机正在挑灯看着明州、漳州两地送来的卷宗。他一直对商船课税非常关注,认为这是提高大明朝官员俸禄的好机会。
李廷机奉行的是高薪养廉,算是个务实的性子。虽然心里头一直惦念着提俸禄,但眼见国库空虚,也不好意思上疏。现在有了增加国库税收的好机会,若能腾挪出银钱来,必能成事。
再有,这几年各地田赋越来越少,再不想法子另外开流,国库只出不进,财政迟早会崩塌。
届时,便是亡国之兆。
国朝不稳,则百姓不能安居乐业,为了躲避灾乱而踏上颠沛流离之路。这不是李廷机所想要看到的,入阁后也一直想法□□。
现在总算是叫他能笑出来了。
李廷机放下手中的卷宗,摸了摸上头的字迹,嘴角微微扬起。要不要提高商船课税,先摆一旁,令将旁的市舶司重新开起来却是真的。
今儿晚上,李廷机觉得自己总算是能睡好入阁来的第一个安稳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自己似乎说早了……其实还有几十万吧,但一百万都写下来了,就觉得后面也很快了QAQ
看到很多小天使都吐槽文名……我跟你们说,新坑文名已经算是我的极限了,当初备选的名字还有染尽天下,染天,状元家的染坊小娘子等等,现在是不是觉得锦绣不良缘这名字还算是可以接受的了OTZ我的取名水平就是辣么可怕,绝望的眼神
我的写作风格就是比较考据偏正剧啦,下一本已经列了一两百本的参考书目,下载好了几十篇无版权问题的论文。我希望可以写出让大家看了之后,多多少少能知道一点学到一点知识的文。虽然看文是娱乐消遣,但如果可以学到东西不也更好嘛= - =努力让你们订阅的小钱钱回本。
你们要相信,作为一个比较较真的人,我不考据就写不出来文了,严重到写玄幻也会先去通读道德经的没救类型。
新坑选择染坊这个主题,是因为我家里本身就是开染厂的,会有部分剧情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但因为现代化学染织和古代的植物染织差别非常大,所以有些就没有太大的关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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