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变得坚强点,不要在这么任性下去了”刘伯文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即将死去女人,一瞬间竟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伸出双臂想要用力抱紧怀中的她,却发现怀中的她竟化渐渐成了点点星光,飘散而去……
“不!嘉儿!”刘伯文被自己的叫声从梦中惊醒,“原来只是个梦,不过这个嘉儿是谁?”想起梦中那个脸庞模糊的女人刘伯文有些奇怪,梦中的心痛感,致使他现在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摸了摸心口,刘伯文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竟然还相信爱情这种扯淡的事情。
刘伯文,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22岁的大学生来说他是幸运的,因为他那个该死的父亲死后,给他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而作为一个年轻人来说他又是不幸的,他永远也忘不了12岁那年,那个该死的男人,带着另一个女人在自己和母亲的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让早已病重的母亲,承受不住,离他而去,直到母亲临死前这个男人也没有悔改,仍然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这也致使他再不敢相信爱情这东西。
摸了摸还有些晕乎乎的头,想起昨天晚上跟几个兄弟,在酒馆里疯狂拼酒的样子,刘伯文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的,之前自己从未喝醉过,谁知昨天晚上竟然喝醉了,难道自己是在为那个混蛋男人的死而难过?不可能,那是他活该。刘伯文心想。
时间过了好久,至少躺在床上的刘伯文是这么觉得的,肚子里的蛔虫仿佛在向他抗议太久未进食,发出咕咕的响声,空荡荡的房间里还弥漫着昨天晚上的疯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刘伯文甩了甩头,他不准备再去想这些事情,起身走近卫生间,开始洗澡。
从花洒里流出的热水浇在他的头上,让他感觉一阵清爽,想起刚才自己做的那个梦,刘伯文感觉有些奇怪,梦里的那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是他特别亲近的人,摸了摸胸口,刚才那股疼痛感已经消失殆尽,忽然入手传来一丝冰凉的感觉,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低头一看,发现胸口上竟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疤痕,“这是什么?难道是昨天喝醉酒后,又跟耗子几个一块打架了?”刘伯文心想。耗子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从小一块打架,一块翘课,好的简直可以穿一条裤子。
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十五分,想起来今天打扫卫生的王婶还没有过来,让他有些诧异,王婶一般早上七点就会过来帮他打扫卫生,再给他做好饭,像今天的情况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喝着香醇的咖啡在再感受腹中的饥饿感,刘伯文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作为一个合格的富二代,那里会做什么饭,以前的他从没有为自己的吃喝操过心,现在让他去做饭,有些太为难他了,还好平常自己喝完酒后喜欢吃点方便面解酒,这是他的一大癖好,因为这个还曾让耗子他们几个取笑过。所以别墅里一般都会存一些方便面。
无奈的走进厨房,拿起自己从未碰过的锅碗瓢盆,开始动手为自己煮面,他按照平常王婶的操作方法,费了半天劲才打开煤气灶,差点没把整个厨房给烧了,好不容易快煮好了,又因为端锅的时候太着急被发烫的锅把,把手烫出来一个泡,就这样刘伯文吃上了自己人生第一次做的饭,心里还美滋滋的。
刚吃完饭的刘伯文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他的沉思,他跑到窗口处,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街道转角处,右手抱着左臂冲着他的方向奔跑过来,没过几秒,转角处又出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并且有些病态的“人”,追着女人,而且好像在低吼些什么。女人看到了站在窗口的刘伯文,一边跑一边向刘伯文求救。女人用尽最后力气爬上了别墅的外墙,跳到了院子里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情况看的刘伯文一阵迷茫,他犹豫了一会后,打开门搀扶着这个女人来到了客厅。
“外面发生了什么,那群人为什么要追你,而且那群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刘伯文问道。
女人好像受得了极度的惊吓,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墙角浑身发抖,脸上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他们都疯了,都疯了,我看见了他们在吃人,他们咬断了那些人的脖子,吸着他们的血,还,还对我笑。”仿佛回忆的画面太“美”让女人不停的呕吐起来。
“吃人?”刘伯文想象不到那是什么场景,但是看到女人的样子,心里也不免有些恐惧。
“我先报警,你等下”刘伯文皱起眉头说道。
刘伯文打了几遍报警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心里越发不安。他将女人带到客房休息,安慰了几句后,自己回到客厅挨个给平时关系好的几个哥们打电话,结果也都没有一个人接听……
一阵阵莫名的恐惧感敲打着刘伯文的脑子,他跑进地下室,拿出来自己珍藏的“威尔”棒球棒,放到了自己随手能够到的地方,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想要镇定下来,换了好几个电视台,结果上面都显示着没有信号,这种感觉一直刺激这他,让他越来越害怕。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想起刚才女人身后的那群“人”,刘伯文突然记起,他看到女人时,她身后的那群人的皮肤好像都在正脱落,而且狰狞的面孔上布满了鲜血,那种样子正如女人所说,他们真的吃人了!!
刘伯文蜷缩在沙发上,感觉周围的冷清,他第一次觉得亲人的重要性,在前一刻他还在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再被那个狠心的父亲所约束了,现在的他却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一样,既可怜又可笑,电视机里传来的一声声没有信号的提示音却为他提供了仅有的一丝丝温暖,渐渐的,刘伯文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