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以至于含恨而终。长青镖局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你与他们之间的过节我不想过问,但是那三十万两黄金,还是吐出来的好。”算命的点点头,道。
“柳青岩,如果我说黄金不在我这里,你相信吗?”李寒山眉头微皱,问道。
“我相信!”柳青岩想都没想,干脆的回答道,“凭你还办不了这么大的事,但是我希望从你嘴里得到一点线索。”
柳青岩的态度顿时令李寒山有些意外,不禁眉角一挑,讪笑道:“看来我今天是插翅难逃了?”
飘忽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几人,李寒山突然反手一挥袖。衣袖拂过桌面上的筷笼,几根竹筷从筷笼里疾射而起,射向悬挂在墙壁上的油灯。
油灯瞬间熄灭,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斩浪!”就在这漆黑的一瞬间,李寒山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着李寒山的话音落地,一阵破风声划过黑暗,带来了两声闷哼。
一团火光在柳青岩的手中亮起,再次把房间里照亮。柳青岩缓缓的将手中的火折子插在桌子上。
火光的闪动中,一把长刀深深的砍在柳青岩的左肩头上,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衫。而他的右手却塔在镖客的脖子上,五根手指紧紧的扣着镖客的咽喉。
“你果然有同党!”柳青岩摇摇头,手指用力一捏,“咔”的一声脆响,镖客的喉咙应声而碎,尸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受到暗算的并非只有柳青岩一人,一把匕首插在书生的心窝上。书生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叫阿柔的少妇,眼神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死也不肯瞑目。
货郎躺在地上,锋利的鱼线已经割断了他的气管。
“捕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李寒山撇了一眼已然气绝的镖客和书生,笑道:“不过现在的局势似乎对柳大人有些不利啊!”
柳青岩冷眼侧目而视,骤然急转的局面却只是令他微微皱眉。抬手拨出嵌入肩骨的长刀,鲜血飞溅。柳青岩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手指迅速点在伤口附近的穴道上。
血流渐止,柳青岩轻吐了一口气,叹道:“当年长青镖局六兄弟情同手足,没想到今日会是如此局面。徐怀、沈柔、你二人还真下的了手。”
渔夫徐怀摇摇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道理柳大人应该懂的?”
“好一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财,道义也可抛弃?”柳青岩淡淡的问道。
李寒山仰天一阵长笑,面露嘲讽之色,道:“道义?柳大人你这朝廷的鹰犬也配讲道义?你这捕神之名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江湖同道的鲜血换来的。你就不要妄想离间我们了。”
“好,很好!”柳青岩点点头,道:“我是鹰犬,但是我从未枉杀过一人。只要你们束手就擒,说出黄金的下落,我保证不杀你们。”
“哈哈!”几人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大笑声中,嘲讽之色更甚。
李寒山搓搓手掌,讥笑道:“柳大人,莫非你真以为可以将我们这几个小角色带回衙门。”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柳青岩眉头舒展,挥手从布幡的长杆中抽出一把细窄的长剑,淡淡的说道。
“柳月剑、开山掌。柳大人掌剑双绝,江湖中谁人不晓。若是往日见了,李某早已抱头鼠窜。不过,”李寒山话音一顿,玩味的摇摇头。
“对付你们,一只手足矣!”柳青岩歪头看看受伤的左臂,漠然说道。
李寒山阴笑一声,“神捕大人好霸气!不过大人是否听说过七魂香?”
“七魂香?”柳青岩双眼一眯,目光像道冷芒似得落在李寒山的脸上,心中隐隐的涌起一丝不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