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应该做的。不过陈家沟族人毕竟淳朴,喜欢与不喜欢都是直接说出来,陈瑾年倒是觉得他们很可爱。
最后,陈瑾年醉了。
自从被追杀、自从背负贱籍之后,陈瑾年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他放松了警惕,放开了心神,彻底醉了。
……
当陈瑾年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六月的陈家沟的夜,格外静谧。蛙声和虫鸣,组成了一首和谐的夏夜乡村曲。
陈瑾年喝了口水,顺着楼梯爬上了屋顶。
看着天上的一弯月牙,陈瑾年眯起了眼睛。
时间过得真快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和你们分别,也有十年了吧。
十年……
陈瑾年之所以成为贱籍,是因为他说记不得祖地、记不得父母了。可是对于穿越者来说,怎么会记不得?怎么会忘记?
怎么会忘记十年前从边境传来噩耗,百战百胜的父亲回归途中被人袭杀?
怎么会忘记十年前那场血与火,名震苍天之下的元帅府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
怎么会忘记数万人开道,用数万人的鲜血和生命才换得自己独活?
怎么会忘记一个六岁的稚子被满天下追杀?
那些记忆,太温暖,太沉重,太痛!怎么会忘记?!
“父亲、母亲、林叔……各位叔伯,各位兄长!瑾年在此立誓,定要讨一个说法!定会报仇雪恨!”
六岁那年,望着那座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城,陈瑾年发下的誓言,至今不敢或忘!
……
“酒醒了?”不声不响,一个白衣老者出现。
白衣老者踏月而来,面容英俊,气质飘然似若谪仙。他正是陈氏一族族公。
“醒了。”陈瑾年讪笑。
“你肯醉,说明你把陈家沟当做了家,我很高兴。”族公说道。
平素的陈瑾年心思太重,哪怕他看起来开朗,可终究有一丝防备。
“听说你食的气有些怪异?”族公问道。
“请族公指点。”陈瑾年说着,催动了原始文脉。
“发丝大小的原始文脉,开创前人未有。这是大变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族公盯着陈瑾年的原始文脉,叹道。
白色的、黯然的气显现。族公伸手一招,一道青色的气把那道白色的气笼罩。
良久,族公收了青色的气,说道:“确实无属性,不入品。明日,你拜过祖宗之后,去陈世家一趟吧。”
“我能拜祖宗?”陈瑾年惊喜的问道。
开宗祠,拜祖宗。并不是每个族人都有资格进入宗祠,祭拜祖宗的。
“你是陈家沟族人,怎么能不拜祖宗?”族公轻声说道:“至于去陈世家,陈青也会去。若有机缘,你的气你的原始文脉,也未尝不能改变。”
“我有这个机缘吗?”陈瑾年再次惊喜的问道。
“就要看你肯不肯争了。”族公说道。
“争!”陈瑾年回答的斩钉截铁。
一般来说,原始文脉是经过道问之后注定的大小,终其一生都不能改变。所食之气也是一样,只要吞食了第一缕气之后,再不能改变。可文人修道,自有种种手段去逆天。
当然,这些手段非大机缘大毅力不可获得。
既然去陈世家有机缘就能改变自己的原始文脉和所食之气,陈瑾年怎么会不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