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因此被送进警察局,但次数多了总也不是个办法。
后来这些混混突然就变得聪明起来。
他们一帮人既然打不过秦汉月,也放弃了这种暴力的手段,而是每隔数天就会一群人在大早上出现,也不踏进家门半步,围在门口敲锣打鼓就唱起了莲花落。
秦汉月也曾报过警,然而警察对这些人也不太好处理,毕竟人家又没有杀人放火,唱个莲花落而已,说好听点人家那还得叫做“艺术工作者”呢。
即使以扰民的理由被强行带回局子里,最多也就是个说服教育,又不可能真把人家放进监狱。
而且每次警察来的时候人家都还挺乐意的呢,毕竟这些从县城一大早就赶过来的混混,还能搭警察一个便车回去。
瞧,简直完美。
次数多了,她无可奈何之下,也就只能放任自流。
听完这些秦明朗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里古井无波,脑子里在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们姐弟两聊完了吧,聊完就吃饭了。”
秦母一招呼,一家四口迅以餐桌为中心围拢,一餐丰盛的早点正等着他们。
当下所有人都在为几日后的除夕夜做准备,也没什么活计,吃完饭之后收拾了桌子,秦父默契的在家里某个角落找出一副扑克牌仍在桌上——四人围在一起,又斗起了地主。
只能说这一家子行为方式略微异于常人。
秦汉月与秦母性格相似,都是一副女汉子的形象,只是如今的秦母年龄大了,沉稳了下来,将这种骨子里的叛逆完美的潜藏起来。
秦明朗的性格与秦父更为相像,然而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明朗当真不应该,对与自己母亲生活了几十年的父亲报什么太大的希望。
自家儿子两年未见,突然回归之后,父母两人估计不是以泪洗面,又或者笑道癫狂,这种“正常的不正常状态”往往会持续数日。
但是老秦家这两位,在经历了昨天初时见面的“一醉解千愁”后,第二天就可以将之完全忘却,一家人居然有心思玩起了斗地主,只能说这么多年,秦明朗早就习惯了自家爹妈的脑回路。
嬉笑怒骂,皆是情绪的抒,也许秦父秦母两人正是通过这种一家人记忆中的活动,将这种浓浓的关怀潜移默化间表达出来。
......
第二日早上,秦明朗在此被门外的莲花落唱声吵醒,第三日里,依然如此。
“事不过三啊。”
嘴里悄声嘀咕着这句话,秦明朗告诉了父母一声之后,独自一人坐上了前往市区的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