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鱼提着一只烧鸡,二两花雕,三碟子小菜,推开低矮小篱,走进院子。
苏苏依旧在等他,“相公,你来了啊,冷不冷啊。”
李观鱼心中涌出一阵暖意,苏苏赶忙打开房门。
李观鱼在红融融的灯光下,愈发忍不住的怜惜,稀疏刘海下,白皙滑腻的面容,含情带愁的眼眸,让人忍不住拥美人入怀。
苏苏低眉,“相公,饿了吧,我煮了粥,你趁热喝。”说话间,苏苏已经摆好了小炕桌,素色碟子,一碗粟米粥,一碟萝卜干腌菜,一小碟子罗汉豆。
李观鱼心中一酸,鼻头有些酸涩,自己在外面大鱼大肉,苏苏在家吃糙米。
李观鱼叹了一声,苏苏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么小的年纪,正应该是躺在该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现在却要照顾他,稚嫩肩膀上还要扛起整个家庭的重担,实在是有些为难为她了。
李观鱼心里顿觉一阵羞愧。
李观鱼没说自己吃过了,扑通扑通喝了两碗粟米粥,身体也热和起来,虽然清淡,但确实挺好喝,养胃,李观鱼嚼了两口萝卜干,皱了皱眉。
苏苏在边上坐着,低着头,双手扭结在一起,“怎么了相公,是不是不合胃口啊,我明天去街上换点粳米给你养身子。”
李观鱼知道是苏苏会错了意,便将桌上一碗粟米粥递给了苏苏,笑说道:“你怎么不吃呢,把这碗粥喝了吧。”
苏苏摇了摇头,又推过来,“相公,你吃吧,我吃过了。”
李观鱼其实刚才早就看的清清楚楚,苏苏揭开锅盖的时候,锅里的粥根本就没有舀过的痕迹,家中的米缸早就见底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余粮,又拿什么去换粳米呢。
苏苏这个小丫头,是怕他操心,所以才这么出言安慰他。
李观鱼一阵鼻酸,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人,却要一个小女子照顾,实在是有点丢人了。定了定神,道:“苏苏,我打听好了,西北联军就驻扎在西北城,咱们这几天天晴了就出发,参军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龙庭帝国百年战乱,年年不休,全国各地陷入烽火之中。
此次西北三城周围的蛮族部落兵合一处,攻打西北三城,西北联军奋起反抗,战线不断延绵,现在又是初春时节,蛮兵更是四处劫掠。
处于三城之外的村镇更是饱受战火之苦,吃一口饱饭,成为众人最大的奢望。
“相公,那我会不会拖累你啊?”苏苏低着眉,双手扭在一起。
“傻瓜,你就是我身上的肋骨,没有你,我也就活不成了。”?李观鱼抓过来苏苏的纤手,手心温暖,稍有些硬。
李观鱼心中明了,这是家务操劳而起的茧子,心中不觉一酸,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赶快给苏苏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李观鱼抓住了苏苏的小手,苏苏不禁有些慌乱,俊俏的脸蛋“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低声羞涩说道:“相公,你的身体,不太合适·······”接下来的话苏苏没有说出口,已经脸颊绯红了。
李观鱼朗声笑了笑,“你想哪儿去了。”说着,便把小碗粟米粥递到了苏苏手中,“快喝了吧,本来就在养身体,要是一次吃多了也不好,晚饭七分饱嘛。”
他将手中的烧鸡拎起,“苏苏,我今天赚了一百两银子,明天给你买一大包好吃的,先吃肉啦。”
听到了李观鱼的话,苏苏更加脸红了,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相公。”端起粟米粥就喝了。
李观鱼抓起了几颗罗汉豆,端详那一粒豆子许久,闭上眼,将其缓缓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动作极是轻柔,仿佛在回味无穷。
良久,李观鱼微微摇头,苦笑,赋诗道:“曹娥运来芽青豆,谦裕同兴好酱油;东关请来好煮手,吃到嘴里糯柔柔。”
李观鱼有些汗颜,原来吃豆子都可以有这么大的幸福感。
苏苏听到之后,激动的拍掌,“相公,参军之后就能吃饱了。”说完,脸上又是一阵犹豫,“是我不好,没有操持好这个家,让相公你不能安心,实在是我无能。”
李观鱼安慰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应该是我照顾你,是我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苏苏抬眼看了一眼李观鱼,小鼻子抽泣,梨花带雨。
李观鱼赶紧出言安慰,“是相公错了,陪我到院子中透透气。”
说话间,茅草屋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用蛮力气机炸开,紧跟着三位大汉走了进来,为首的汉子手提剔骨刀,另外两人分别手握开膛刀,开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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