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葱烧海参猛攻,气不打一处来,暗中踢了他一脚。
王胖子正含着一只海参,李观鱼一脚下去,噗嗤喷了一席。
“你踢我干嘛?”
李观鱼说:“怕你噎着,让你慢点吃。还有,你不是对海鲜过敏吗?”
胖子笑了笑,若有所思的吸一口气,“李哥,你记错了,我只对砒霜过敏,对海鲜不过敏。张大人的饭菜里边,不可能有砒霜,是吧,张大人?”
张颐武连续两次被胖子鼓捣的有些懵,心中暗感惊讶,难道是这两人发现了他布置的人手了,想到此处,张颐武望了李观鱼一眼,对于在酒桌上杀两人的心思,淡了一些。
“当然,怎么可能有砒霜呢。”张颐武边说,便让人又换了一桌酒席,张颐武说话云里雾里,显是对他们不放心。
李观鱼有了戒心,说话自然也会留七分,该说的少说,不该说的半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此时此刻,丝毫马虎不得,但也不能怯场,该装·逼装·逼,该吹牛吹牛,气氛更加活络起来。
说到西北城,张颐武自己隐约还提起自己与西北城一些达官显贵,旧贵族有些交情。
说话间,张颐武举起了酒杯,在手中把玩。
李观鱼寻思你娘的,这是要摔杯为号啊,打起精神道:“早就张颐武大人的威名,这一次来黄沙城之前,还和宋老爷子说起,老爷子说在西北三城,真正文武兼备的帅才,也有只有张大人和小女二人,对于张大人可是赞不绝口啊。”
哼哼,跟我打哑谜,听出来没有,老子和宋家老爷子还聊过天,扯过淡。西北城的宋老爷子还有谁啊,当然就是宋青瓷的爷爷喽。
什么?!
李观鱼还和宋老爷子聊天,还说到了这张颐武?
这都是李观鱼扯淡杜撰的,但此时说来,却让张颐武得重新掂量了。
言谈之间,好像李观鱼和宋老爷子很熟悉,要是现在就把李观鱼给弄了,恐怕和蛮兵商量的事情没办成,自己就被宋家给办了。
想到这儿,张颐武脑门见汗,果然张颐武将酒杯举起,说:“借大人吉言,我敬大人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这张颐武一会儿李校尉,一会李大人,估计也在掂量李观鱼的话,到底要不要行动。
酒宴半酣之际,张宗胜得到张颐武的示意,说道:“这次李大人莅临黄沙城,一定要多驻扎些日子,也好让咱们亲近亲近,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王胖子正在吃一只鸡腿,见张宗胜敬酒,连忙端酒杯,不小心碰翻了一只酒杯。
‘啪’的一声,酒杯碎了一地。
张颐武大声道,“没事!没事!”
王胖子这么一吼,吓了一跳,‘啪’,又打碎了一只碟子。
“没事,没事!”张颐武又喊道。
这顿饭吃的惊心动魄,李观鱼心提到嗓子眼儿了,若那几人听到动静,冲了进来,就算他们装糊涂,这事也都算撕破脸了,一场血战在所难免,能活着走出去的机会不大。
李观鱼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张颐武老娘的黑森林奔腾而过。
张颐武喊道,“没事,没事!”
王胖子问张颐武:“张大人这么大声干嘛,莫非有什么事?难道是········”
酒宴气氛陡然一滞。
落针可闻。
张颐武和张宗胜面色难看。
“哈哈哈,张大人难道是嗓子不舒服?是不是早上刷牙还恶心干呕?吃也吃不下去,吐还吐不出来?这是慢性咽炎的症状,要不要我给你拿点金嗓子喉片,专治痔疮,哦,不对,专治咽喉炎。”
在场的四人都同时轻舒一口气。
王胖子这货是自带紧张属性啊。
李观鱼拿起筷子在王胖子脑门子上敲了一下,拿起另一根鸡腿,一口塞在他嘴里,赶紧吃!
一顿饭吃的心惊肉跳,又劝了几巡酒。
张颐武这才对门外道,“进来吧!”李观鱼眼神示意王胖子,连忙运功戒备,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
房门推开,只见一士兵上身赤·裸,身上满是伤疤,背着两根荆条,走了进来,见到他们,眼神恶毒,却老实跪在一旁。
张颐武冲那士兵喝道:“狗东西,居然对李校尉不敬,简直该杀!”气势中足,把王胖子吓了一跳。
那士兵正是上午在内城附近追杀付斯文的领头人。
张颐武才道,“李大人,是我规矩不严,才让这一群小崽子做出这种犯上的事情,李大人您要是不解气,尽管教训,我绝不阻拦!”
呵呵,苦肉计啊。
李观鱼心说道:不过你既然做样子,看在你屏风后面还有两个七品高手的份上,我也不能不领情是吧。
李观鱼上前,将那士兵扶起来,“哈哈,大人言重了,我看这事并非大人驭下不严,相反,正是大人严守军纪,做到令行禁止,这才发生早上的一幕。若非大人的英明领导,属下士兵见到权贵就下跪巴结舔沟子,见到百姓就欺男霸女要钱折磨人,这才是真正的驭下不严。”
王胖子撇了撇嘴说:“负荆请罪啊,我还以为是负金请罪呢。”
张颐武嘴角咧了咧,笑道,“金子当然也是有的,给两位的安家盘缠,早就准备好了。”说罢对管家道,把他带回去,再打五十军棍。
吃罢晚宴,张颐武邀李观鱼二人去醉乐坊过夜,想起付斯文口中的小桃红,三天前就被张颐武指使人吊死在醉乐坊,那样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观鱼连忙推辞,谁知你会不会中途变卦,半夜把他俩也送到阎王爷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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