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土苟道:“北方士兵性格凶悍,行事霸道,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士兵好手,可惜因为近些年蛮兵崛起,吃了几次败仗之后信心都下来了。不过我的单兵作战,绝不属于任何一个蛮兵。”
刘土苟这话说的很聪明,既指出问题,也说明原因,还委婉有度。
李观鱼不仅对这个黑大个子高看一眼。
这话别人听起来还好,但在孟长安耳中,就有些过了。
孟长安挣红了脸道:“你这话说的好听,你一味只练单兵,不重合击之术,不重阵型演练,到了战场就成了一对一的江湖厮杀,打不了胜仗,反而是要吃大亏的。”
“像你手下那些兵士,连个蚂蚁都捏不死,摆上个花拳绣腿就能打胜仗?”刘土苟反驳道。
这两人一文一武,一个注重合体战阵演练,另外一个强调单兵作战,意见不合,相互看不惯,更是经常相互拆台,不过这种技术上的争论,倒是让李观鱼心里欢喜。
战场练兵,就是需要实打实的战斗力。
他本身对于那种作战方式,并没有偏倚,只要能杀人,能打胜仗,就是好办法,这个孟长安和刘土苟真刀真枪的较量,正是他所需要的。
见这两位副营长争吵不休,李观鱼笑着道:“两位不必争吵了,正巧明天早上,我要看看士兵演练情况,不如我们就顺手来个实兵大演习。到时候两位带上兵马,捉对厮杀一番,一较高下就是了。”
这个主意好,两位副营长都没有什么意见,便约了明日早上一起操练。
李观鱼见这刘土苟手下的军士,单兵素质确实高人一筹,对这个大胡子也格外的好奇起来。
根据李观鱼的推测,刘土苟仕途不得意,这里边肯定有张颐武打压的原因,于是拉住他道:“刘大哥,我见你练兵带兵都有一套,怎地到了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副营长?”
?刘土苟谨慎地望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李观鱼哈哈一笑道:“这倒是我交浅言深了,我这一次来黄沙城,不仅仅是要抵抗蛮兵作站,更要让整个黄沙城换一片天。”
刘土苟看似五大三粗,但也不是个死心眼,他也从付斯文口中知道李观鱼是宋青瓷下放到黄沙城的,刚才又听说要让黄沙城换一片天,那么必然是针对张颐武无疑了。
刘土苟点点头:“我之前是个屠狗子,也经常上山打猎,猎人进山,各自分散,打猎各凭本事,所以我强调单兵能力。至于为何还是七品副营长,头顶的天太大,长了翅膀也飞不过去啊。”
难怪这刘土苟领兵有一套,原来是从打猎的经验借鉴而来,心中对刘土苟更高看了几分,李观鱼摇头道:“去他娘的头上的天,这天遮住咱们的眼,咱们就捅破它!”
他这话语虽粗,却正对了刘土苟的胃口。
他对这个空降李将军的感官瞬间便扭转了过来,笑着道:“原来李将军也是我性情中人。蛮兵虽然厉害,但终究只是蛮兵,西北三城想要稳固,真正的敌人则是来自于内部。”
李观鱼笑着竖起大拇指道:“刘大哥竟有如此雄心壮志,小弟实在佩服。希望兄弟们接下来,能够和我并肩作战,咱们在黄沙城,就来一个改天换地。”
几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一件事、一个人有没有问题,关键在于谁来看以及怎么看,如果在不恰当的时间得罪了不恰当的人,自然就是玩你没商量了。
李观鱼当众驳了张颐武的面子,而且还要和张颐武对着干,那么张颐武自然也容不下他。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但依这两人的性格,都不会让对方活长久。
然而,李观鱼既不想当砧板上的咸鱼也不想做砧板,所以就只有做杀鱼的刀了。
刘土苟听说李观鱼本来可以做兵团长的,如今却在这里做了昭武校尉,这其中的曲折当然他是不清楚的。
只不过李观鱼能够在张颐武的压迫下救了付斯文的命,光是这一点,足够让刘土苟尊敬了。
刘土苟心情激动,“好,就他娘的来一个改天换地!”
自从那晚白马素衣的事情之后,他就迫切的想拉拢后勤军的这三位副营长,然后拿起刀子,把张颐武的脖子切下来。
这就是李观鱼现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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