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十分满意,刚才他是“不愿杀人而杀人”,这韦兴韦眷前来,反是来得及时,给了他放人的台阶下,再者他也洞悉当今形式,还不愿与西厂摊牌为敌,当即冷笑道:“既然如此,看在二位韦公公面上,我今天就饶了你,不过你可记住了,下次擦亮你的狗眼,别再认不得人!”
那军官见小命得保,即刻喜道:“是是是,谢过将军,小的记住了,记住了!”
说罢艰难的起身站在韦兴韦眷身后不在话下。
韦兴又抱了抱拳,夸道:“龙将军到底是将门虎子,颇有容人之量,咱家在此也谢过啦!”
龙飞羽笑道:“公公客气!”
韦眷道:“今日之事着实不该发生,要是早知龙将军到此,我等该去迎接才是。为弥补今日过失,我两兄弟明日府衙设宴,为龙将军接风,也权当是给今天的事赔罪了,不知龙将军意下如何?”
龙飞羽摆摆手,道:“不了,我们几个好不容易得空出来一次,为的就是好好游游山玩玩水,以后机会多的是,我回京以后定会找两位公公小酌几杯。”
韦眷见他不赏脸,只得道:“既如此,那我两兄弟就在京城恭候龙将军大驾!”
韦兴见事已了,想来也问不出龙飞羽几人意欲何往,便道:“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龙将军和各位休息了,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龙飞羽拱了拱手,道:“公公慢走!”
韦兴、韦眷含笑转身,带着属下、伤兵,押着被抓的青壮年男子准备离去,门外又是一片呼天抢地,那些青壮年家属又开始哭叫求饶。
“且慢!”
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这声音不高不低,不愤不怒,在这满是男人充满肃杀的夜里显得特别异样。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楚清妍说话了。
韦兴、韦眷立马转身,问道:“这位姑娘,还有事?”
楚清妍没有回答韦兴发问,而是指了指那些被抓的青壮年男子,以哀求的目光对龙飞羽道:“飞羽哥,可不可以叫他们放了那些人?”
龙飞羽知她看到那些人可怜,动了恻隐之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韦兴道:“韦公公,给在下个面子,放了这些人,今天的事咱们也算两厢扯平了,不知可否?”
韦兴面有难色,一时未语。
不待他发话,韦眷却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好,既然龙将军发话了,我等岂敢不尊,咱放了他们便是。”
说着一挥手,让押住青壮年的士兵即刻打开了枷锁。而他们,也未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摆脱了束缚,那些青壮年忙走过去和亲属相聚,他们人人如劫后逢生,喜极而泣,场面甚是温馨。
云霄看着他们家家团聚,也替他们高兴,竟是笑出了声。楚清妍看着他,看着这个生世可怜的孤儿如此开心,她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对的事,而他笑她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