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说着一边又凑近了些。
“瞧你这记性,我是老朱哇,前几个月我们还把酒言欢、yin风弄月来着……”
旁边众人一脸惊愕,他们居然认识!
就连那赵胜也有些疑惑了,难道真是熟人?可自己怎么就没有印象呢……
趁着赵胜愣在当场、还在搜肠刮肚回忆的当儿,朱珏已是亲昵地环上了对方肩膀,另一手从肋部绕过,斜挎着抱住了懵懂怔忡的太子殿下。
亲昵道:“多日不见,你倒清减了不少……”
“恕本王事多健忘,敢问阁下是……”想了想还是苦无结果,赵胜只好推开朱珏,鼓起了勇气弱弱问道。
“哎呀!不好意思,竟认错人了。”
朱珏也是一脸惊讶,仿佛突然发觉一般,迅速后退了几步,闪开了空间。
什么!这也可以?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
“大胆!他们究竟是何人?”
早有赵胜身后的扈卫,越前几步,腰间利刃已出半鞘,扭头质问那楚国的四王子。显然若是解释不明白身份,一言不合就要上前拿人。
“他……他们……是……”
这时候说实话不认得,对面的人会信才怪。
话都说不利索的楚才已是额头见汗。
不成想朱珏却接过了话头。
“俺兄弟俩乃是逛窑子时结义的弟兄,区区贱名不提也罢。我这兄弟虽世家子弟却不学无术,前不久刚被伯父扫地出门,撵出来修仙……至于我么……”
少年狡黠一笑,“见我兄弟恰好有两块牌子,便跑来搭这便车,想着蹭一蹭这修仙的门路……一个月前,俺还只是边城一个戴罪死囚。”
一番话有真有假,说了半天别人还是不认得他们二人。总之是滴水不漏。
“什么!竟是个死囚……”
“天,刚才还看见他们抱着来着。”
“那赵国太子这回可现眼了。”
……
周围看热闹的却不嫌事大。
此番能站在此处的南溟域各国的各地的都有,王子公主也只是普通,自然有人不卖那赵胜的面子。
早有看那赵胜素来跋扈不顺眼的,见机便冷嘲热讽。
更有那些憋不住的,都笑出声来。
此刻赵胜已有些恼羞成怒,再顾不上风度。手一挥,就要喝令拿人。
几个手下也纷纷抽出刀来……
“宗门重地,岂容尔等放肆喧哗!”
一声断喝,声音不大,却如同近在耳边,场中所有人顿时肃然,望向一处。
只见场中高台上,一带青光晃过,眨眼间,已是落下一人。
原来是一青袍老者。长身负手,花发黑眉,面容阴鸷。
凶狠的双眼随着头不时转动,众人只觉得那焦距皆是汇向自己。莫不心惊胆寒,噤口无声。
老者宛如池中独立的鹭鸶,盯着台下这些个待宰的“游鱼”。
目光所至,“游鱼”们尽是俯首低头,面露恭谨。
赵胜偷偷示意,几个手下连忙都收刀入鞘。
一旁的朱珏也悄悄擦了把汗。
就是说么,这种地方,怎么会让凡人撒野。那些个王孙公主,也ding多是门票好一些罢了……
进了仙门,已不是等闲世俗凡间的力量能侵扰的了。
自己二人本融不进这帮豪门公子之类,就连一起来自楚国的同伴都格外疏远,自然谈不到什么助力。
此时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更兼有上方注目,那赵胜又怎敢发作。
想来已在有心人中留了印象,这样就算有别有用心的叵测之徒有心打压使坏,也多了丝顾忌。
所谓豪侠仗剑深山,弱客却偏往闹市。
一边想着,一边悄悄将一块锦囊塞入xiong口。
片刻之前,那锦囊还在赵国太子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