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酒坊就能酿制出来的么,若是这么容易,阳谷县大街小巷何独只有我一处出产烧酒。扈公子不妨派人跟我回去看一眼我铁狼帮的酿酒坊,看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话了。”
扈成脸色阴晴不定,他也明白烧酒不易酿制,之前拿回林三的烧酒他派人仿制,研究了一段时间却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这也是为什么烧酒的事情扈家庄拖了这么久没去找林三,直到现在明白了没有林三的技术无法酿制出烧酒,这才急着与林三达成协定。
林三的话直击他的心怀,扈家庄的酿酒坊他一直很卖力的看管,这些年扈家庄的酒生意没有什么起色,好不容易林三的烧酒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他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扈成道:“依林兄弟的意思,我扈家庄的酿酒坊该如何处置?”
林三说:“全部改建,由我负责。”
扈成脸上现出犹豫之色,他道:“此事...此事容我与家父相商。”
林三说:“那就等扈公子的决定。”
扈成正想说话,忽然一阵马蹄响声传来,他寻声看去,只见一骑如狂风闪电,从远处而至。
骑上的人英姿飒爽,正是扈青青。
她此时换了身装扮,一副厚甲裹身,披着一件红色披风,一头秀发高高束起,显得英武不凡。
她腰间挎着双刀,足上蹬着一双凤头靴,提了缰绳在三人身前勒住了马。
“本姑娘这一身装扮怎么样,可有男子能与我相提并论?”扈青青拿眼看着林三,眼里的挑衅味道浓郁。
扈成见扈青青气势汹汹,他知晓她的脾性,怕她闹出什么事来令林三不堪,于是声音一沉说:“三娘,你胡闹够了吗?林三兄弟与为兄商谈正事,你不要瞎掺和了!”
扈青青顿时脸色变了,她气哼哼的说:“什么正事,你每天折腾来折腾去的,有什么好折腾的,当初是你求着我去和林三谈烧酒的事,现在又让我不掺和了,亏我还一直为你着想,却想不到你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
扈成脸色沉下来,他喝道:“又发小孩子脾气,都到要嫁人的年纪了还不改一改,你看看人家柳姑娘,不知道和人学一学什么是温婉贤淑!”
扈青青撅着嘴唇,眼里有泪花闪动,她恨恨的瞪了她兄长一眼,一拍马扬长离去。
扈成有些尴尬的笑着,他道:“小妹喜欢胡闹,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林三面无表情,心道我可没放在心上,是你自己偏要和妹妹计较。
回到大屋,林三便向扈太公告辞。扈太公留林三和周浪在扈家庄歇息一晚,说还没好好款待,等过了夜明日再行不迟。
林三推辞,他不想在此留太久,而且回县城还有事情要准备,况且姜歆儿一个小丫头在家里他不放心。
扈成挽留不过,便送林三与周浪出门。
有庄丁牵出林三两人的马匹,这时有一名庄丁托着个木盘出来。
扈成道:“两位远道而来,不曾歇息又匆忙离去,扈家庄没有一尽地主之谊,特为两位备了份礼物。”
周浪拿眼瞧着盖着红布的盘子,笑道:“扈公子客气了!”
扈成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万望两位不要见怪!”
周浪笑道:“岂敢见怪,感激不尽啊!”
扈成把木盘上的红布揭开,却是整齐两排明晃晃的银锭。
林三眼睛一眯,扈家庄果然是财大气粗,这白花花的银子说送就送了。
不过林三如今银子见得也多了,并没有如才来这个世界时那样对银钱充满渴求。
倒是一旁的周浪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有些心动,眼睛直勾勾盯着银子移不开。
扈成一脸豪爽,他笑道:“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周浪有些犹豫,看着银子想伸手去接,又伸不出手来。
林三说道:“既然是扈公子的心意,不收显得我们小气,周浪替我谢谢扈公子的好意。”
周浪顿时眉开眼笑的把银子接过来。
回县城的路上周浪还掂着装银子的布包,这一包银子少说也有五六十两,扈家庄说送就送了,今天真是白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他想起以前在阜阳街累死累活,带着铁棍帮一个月也难弄到这么多钱,除去各方面的支出,剩下来没多少。现在跟林三来扈家庄一趟,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带着这么多银子回去,来钱真是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