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才人看向浴池,向宫人们命道:“浴池,搜!”
郁念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忍无可忍道:“大胆奴才!你们谁敢!”
宫人宫女们前边听过挖眼削耳的说法,现下也知若是贸然下水与才人一池也的确不合规矩,全都呆立着不敢动。
蔡才人怒不可遏:“这些奴才真没用!小红,你去!”
宫女小红哪敢不从,但又不好真的下水,只得在门外找了根竹竿,向浴池中搅去。
池面渐渐被搅开了个漩涡,玫瑰花瓣随着漩涡翻腾着。但因花瓣数量众多,池面并未露出太多的空隙来。
池底的段未然随着被搅动的水流游到了郁念的身后,倚着池壁。此时只有躲避在此处最为安全,他不得不做出如此冒犯的举动。
郁念感知到小太监窝在了她的身后,心中羞愧不已,在池中的左手护胸,右手紧握成拳,就往后捶去。
段未然怕这动作太大会露出破绽,伸出右手捉住了郁念的右手。他讨好地用指头轻轻摩挲她的手,一点一点将她的拳头松开,又将指头侵入她的掌中慢慢握住。
十指竟交缠在了一起。
郁念的右手掌心有两颗小小的粉痣,段未然用指尖在上边拂了拂,不自知地傻笑了一下,心头忽然有些甜。自己分明十分厌恶姚家的每一个人,这姚才人的容貌也不太吸引人,可她就是有种魔力,令他厌不起来。甚至,还有些想亲近?
而郁念也有些异样的感觉,自己好像并不排斥跟这小太监指掌相触,反而在被捉住时有些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她又哆嗦了一下,赶忙将手从段未然手中抽出。
那宫女小红翻搅了一会儿,并无发现,朝蔡才人摇了摇头。蔡才人气急败坏地想要接过竹竿自己来寻。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刘公公声音——
“圣旨到!里边怎么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我倒要看看,哪个奴才在胡闹!”
他原就忧心着身在永寿宫的圣上,左等右等圣上一直未归,他便特地前往永寿宫,不想却听到蔡才人胡闹的声响,猜想圣上一定还在浴堂中,若是真被搜出后果不堪设想,便假借宣旨,光明正大地踏入浴堂。
“这位公公来得正好,”蔡才人看到身着深蓝箭袖蟒袍的刘公公,知他够有分量,于是更有了底气,“你来瞧瞧,姚才人的宫中藏着一个年少的公公,你说她是不是淫丨乱后宫?烦请公公也帮本才人一起找找藏匿的罪人吧!”
“姚小主是不是淫丨乱后宫奴才不知,但硬闯进永寿宫浴堂的这群始作俑者,看着倒像在淫丨乱后宫!”刘公公为了救圣上,不得不说重话,但这话却又十分讨巧地并未指名道姓。
“放肆!敢这般与本小主说话!”蔡才人气急败坏。
刘公公常年伴在圣上身边,看尽形形色丨色的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踱步至宫女小红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说道:“本公公正跟你说话呢!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奴才竟对才人这般无礼!”
宫女小红吓得赶忙扔下竹竿,抖抖索索地跪了下去。
蔡才人也知这公公在指桑骂槐,可又不能骂回去,气得咬紧了牙关。
“奴才是来给姚小主宣旨的,圣旨犹如圣上亲临,蔡小主还不退下么?”刘公公瞪大了眼,看了看蔡才人。
蔡才人无话可说,只好灰头土脸地带着一群人离去。
浴堂里剩下的几人,都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刘公公又叫退了翠花婶和酸菜妹,独留姚才人接旨。翠花婶和酸菜妹出了浴堂,将门一起带上了。
“姚小主,快请穿戴齐整,让毕公公出来吧!奴才这厢回避着。”说着刘公公行至屏风边,转过头去。
“呃……”郁念面露难色。
看来刘公公知道毕公公躲在池底啊!可眼下毕公公脱得赤丨裸裸地,衣裳也被蔡才人拿了,这下该如何跟刘公公交代?她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玩,大,了!
段未然在郁念的身后“哗”地钻出了池面,郁念着急地回过头对段未然挤眉弄眼,用唇语说道:“你没衣裳咋办?要不,你再躲躲?本小主就说,你不在?”
眼前的女子顾不得自己酥胸半露,手忙脚乱中担忧的却是自己,段未然心头一暖,双手捧上了郁念的脸,有些情难自禁。他缓缓凑近郁念的唇,闭上了眼。
郁念懵逼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见那小太监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闭起了眼。啊,视死如归吧!
刘公公竖着耳朵,听着听着觉得似乎不太对劲,于是暗搓搓地偏了偏头,用眼角瞟向浴池。这一瞟令他惊得跌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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