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装作入了埋伏?我们分明可以反杀回去,同样也不会被人追究的。”
“今日的事……陛下是知情的……陛下早就想试探那霍泓盛了,霍泓盛自己倒先急着露出马脚了!”时韶然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么陛下何时铲除掉他?”苏柔柔又问。
“还不是时候。毕竟他曾护国有功,党羽众多,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下的……但……应该快了……待到他真正想除掉我的那日……”时韶然没有多作解释。
几人离围场越来越远,离时府则越来越近了。
围场前前后后都是禁军,郁念自知不敌,索性今日不再偷偷跟随前往。
她躲进了后院庖厨里,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啃着鸡腿。
美味,太美味了!这要是换做在过去那主公的地盘,别说是鸡腿了,鸡屁股她都啃不到。
不过,想到主公和以往的非人待遇,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在她啃下第七根鸡腿时,忽然听到外边院子有响动,她赶忙把剩下的鸡腿一放,藏在门背后,偷偷摸摸地往外瞧去。
这一看外边的情景,她也愣了一下。
余白云正从外边翻过围墙进来,轻轻盈盈地落地,一看就是轻功功力深厚的。
后院庖厨离府外的街道最近,是个最易与府外联络通风的地方。
看来,余白云也不是什么善茬!
而余白云此时似乎觉察到庖厨里有人,瞪向了这边。
郁念知道躲藏不是办法,索性故意现了身。
她傍着门,摸索着出去,又摸着墙向厢房方向慢慢走去,眼神一片空洞。
余白云上前两步,在郁念眼前晃了晃手掌,见郁念没反应,也就兀自回了厢房。
郁念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房内坐了下来,却又听到外边的响动。丫鬟们嚷着说时将军受了伤,都争先恐后地要去看看。
碍于自己身体的“残疾”,她不方便前去了解情况,只等丫鬟们都回来了,再从她们的言语中知道个大概。
用过晚膳后,姑娘们都被赶了回来,受伤的时韶然只留了余白云在中殿正房内伺候着。
郁念暗道“不好”,趁其他姑娘们不注意,她暗暗去了中殿。
正房屋内只有时韶然一人躺着,看起来已经睡着。她正疑惑余白云的踪影,就瞧见余白云从外边端着一碗药进殿。
郁念隐到了门外的柱子后。
这时,她瞧见余白云腾出一只手,抽出了一支匕首,藏于后背。
呵,那刺客原来在此!
余白云进了屋,放下药碗,举起了匕首。
郁念登时出手,从背后给了余白云两刀,正中要害。余白云应声倒下。
时韶然的眼皮抽动了两下,没有醒来。
然后郁念就赶紧转身离去。不管怎样,时府里不明不白地死个丫鬟,他们只要认真查起来,就容易怀疑到她身上,那么她的身份就该暴露了。
时韶然在屋内睁开了眼,苏柔柔和小九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苏柔柔正要追出去,时韶然手一挥,制止住了她。
“她看着……不像来伤我的……倒像是……专程来保护我的……呵……”时韶然笑道。
“爷!未查清她身份前,爷可不能轻信她。”苏柔柔提醒道。
时韶然左右晃了晃躺酸了的脖子:“放心吧,爷的直觉一向不会错。就像,从这余白云进府开始,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不过……可惜了,原本今夜想逮个正着,问个究竟的……”
“我看那郁念知道的事也不少……爷不如直接找她问个究竟!”苏柔柔愤愤道。
“问不问究竟倒不重要,她原本是谁的手下也不重要,”时韶然的唇边又现一抹痞笑,“重要的是——爷我决定以后将她当成自己人了。”
“爷要慎重才是。”苏柔柔还是不太放心。
“爷我三番五次试探她,她都能硬撑着,可见对其原来的主人多么的忠诚;再者,她想对付的人,也许正是我们要对付的人呢!这般人才,也算是百年难遇!”时韶然扬了扬下巴,示意让小九清理余白云的尸体。
“可她并不一定能把爷当自己人般信赖。爷要如何说服她?”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小九也不免好奇问道。
“自然得先攻破她的防线……”时韶然若有所思道。
“如何攻破?”小九又问。
“爷我自有妙计。”时韶然没有明说。
他心中所想的是:她盲,我就带她看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她聋,我就带她听一些血脉偾张的声音;她哑,我就陪她玩一些让她忍不住发声的游戏……
如果过去对她的试探算是欺负她,那么以后对她的考验就是珍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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