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发现,近来只要是涉及到自己探查霍泓盛霍府里相关事务时,必定会被人破坏。她怀疑是时韶然在暗中作梗,但他没有明说,她自然更不能挑明了问。
时韶然帮着霍泓盛也属正常,毕竟他们是表兄弟,算是自己人吧。可她不懂的是,时韶然为何知情却不明说。若是想杀她,在他那儿简直易如反掌吧?
不过,今日她听说,边关有战事,时韶然即将被派往前线镇守,而同样是大将军的霍泓盛却不需要前去。这于她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若在她对付霍泓盛这事上真是时韶然暗中作梗,他离开后,她正好有更多的时机。
但不便的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和“身体条件”,她肯定不能跟在他的身边去往前线,那么若有刺客想在那时杀他,她也是毫无办法的。
事无两全,只能先办其中一件了。
此时中殿里时韶然正准备着一些远征的行李。
苏柔柔抱着两件新添置的衣裳进屋,递给了时韶然。
“柔柔,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特别是……郁念……你得看着点……她绝不是霍泓盛的对手,贸然出击只会失掉性命。”时韶然交代道。
苏柔柔毕恭毕敬道:“是,奴婢受将军恩宠,自幼便在府中,将军数年来多次出征,奴婢每每都尽心尽力协助管家伯伯顾好府中上下,本回也不会例外。将军不必担忧太多,还是多紧张紧张自己吧!此番将军被派出征,奴婢总觉得其中有诈……”
时韶然点点头:“边关自然并无战事,霍泓盛他以为边关的将士都在他的掌控中,却不知那儿现今半数皆为爷我时韶然的人。他假传消息称边关有战事让圣上将我调派,要么为了将我斩草除根,要么为了叛国谋逆。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他得先除了爷这眼中钉,才无后顾之忧。”
靠在门边一言不发的小九忽然开口道:“小九还是跟着爷前去吧,要不……”
“不必!爷不会有事的。小九,你带好京都的人手,准备随时接应爷我即可。”时韶然强调道。
小九拱了拱手:“是,小九等爷的消息!”
几人又在屋内交谈了一会儿才散去。
明日就要启程离京,时韶然想与郁念道个别,就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姑娘们都聚集在院内,正讨论着明日时将军将出征的事,见将军进了院子,都拥了上去。
时韶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郁念的厢房,还关上了门。
姑娘们都傻了眼。
同样傻眼的还有郁念。这时韶然,在出征前还不忘来折腾她一下么?
时韶然兀自坐到了郁念的身边,牵过她的手,拉起她袖子,仔细检查着她伤痕的恢复情况。
郁念原本还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后来索性也不挣扎,双手任由时韶然摆弄。
检查完伤势,时韶然从怀中掏出了一罐药膏,放在了厢房的桌上,他凑近她道:“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药,爷就放在桌上了,你每天记得涂一涂,待爷出征归来,你再见爷时,便恢复细皮嫩肉的模样了。”
让人凑近说话原是为了方便他们同自己这“又聋又哑又盲”的姑娘交流,可此时时韶然轻声细语,又附在耳边,反倒显得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郁念有些感动,乖巧地点了点头。
时韶然又道:“那样你就能好好伺候爷睡觉了!”
“……”郁念腹诽道:他还真是何时都不忘讨人便宜哪。
“走,陪爷去后花园坐坐。”时韶然牵起郁念的手,往后花园走去。
郁念以为他又要玩一些试探她的小把戏,可他还真是什么也没玩,只带她上了观景楼,坐在了楼台的二楼。
皎洁月光下,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并肩坐着。底下荷塘里的荷花早已凋谢,只剩几片残留的荷叶漂着,但荷塘边的红灯笼倒是亮闪闪地,挺耐看。
反正时韶然也不说话,郁念就自己欣赏着夜景。
过了许久,时韶然终于开口,但因为没有凑近郁念,没有等待回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小丫鬟,很多时候,爷看到你,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你身上伤痕累累,爷我幼时过得也并不好,你倔强、一根筋,爷我也是这样的人。爷希望以后可以保护你……”
“在时府里,不会有人伤害你,只要你不轻易出府,就不会受到外界的侵害。听爷的,若是有想对付的人,爷自会帮你的,但要迟一些罢了……”
“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苏柔柔,庖厨里都会做。爷让他们多备些玉米棒子、鸡腿、烤鸭和糕点。”
郁念觉得嘴里的口水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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