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看不懂。”赵贞珍低声嘀咕,她实在看不懂楚明秋,有些时候成熟得令人害怕,有些时候却又幼稚得可笑,教书十来年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
“看不懂啥?赵老师。”
赵贞珍扭头一看,是去年才分到学校的年青老师孟如云,去年学校来了几个师范学校的毕业生,这些科班毕业生很快填补了学校老师的缺额,象唐伯虎现在就只负责一个班的教学。
“哦,没什么,”赵贞珍笑了下,虽然摘帽了,可赵贞珍再不像以前那样,什么话都说出来,她巧妙的转换话题:“孟老师,没上课呀?”
“哦,今天没课,我的课在明天。”孟如云的手里拿着本书:“赵老师,您帮我看看,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这苦字,是使动词还是动词?”
赵贞珍说:“这苦应该是使动词,使其心智受苦。”
“哦,”孟如云点点头:“可我查参考书上说,这个词是动词,可以当锻练讲。”
赵贞珍点了下头:“你看的是不是去年工人出版社出的古文注解?”孟如云点点头,赵贞珍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嗯,那就对了,这本书有不少错误,我建议你看看,49年出版的,中国古代诗文泛读,这上面有详细的注解,另外,康熙字典,上面也有。”
孟如云轻轻点点头:“谢谢赵老师,回头我就把那本书扔了,真是误人子弟。”
赵贞珍一笑,那本书她也看过,书是大跃进产物,其中有不少错误,也不知道出版社怎么审阅的,居然就发出来了。
孟老师这一打岔,赵贞珍再转过身来,楚明秋就已经没影了,她在心里轻轻叹口气,转身走进教研室。
整个下午,林晚都没有心思听课,她一直在心里哼着那首歌,心里便想着舞蹈动作,想到高兴处,还忍不住扭动下,这让她身后的监工感到很是怪异,她正要悄悄提醒林晚,老师已经发现林晚的异常了。
“林晚,注意听讲!”
要不是林晚一直是乖孩子,老师肯定不会这样客气。林晚连忙坐端正,可没多久,她的身体又开始动起来,监工在下面轻轻踢了下她的凳子,林晚扭头看了她一眼,监工端正的坐着,用眼神示意。
林晚安静了一会,然后又开始动了,监工又在下面踢她的凳子,于是她又安静一会,然后又动起来。
放学后,监工很是不解的问林晚,她这是怎么啦?同学四年,林晚在课堂上从未象今天这样不安静。林晚嘻嘻一笑,什么话也没说,背起书包便朝外跑,到门口迟疑下,便转身向音乐教室跑去。
由于老师压了会堂,林晚到音乐教室稍微晚了点,薇子和几个同学已经在教室里了,音乐教室前面放着一台钢琴,这台钢琴比起楚家的那台可差远了,比起林晚家的也差多了。
薇子带着同学已经将桌子搬到一边,在教室中间腾出块空地,她们围着钢琴边的音乐老师孙老师,一块翻着曲谱。
“你看这首歌怎样?送别。”薇子旁边的女孩说着便唱起来:“长亭外,古道边,夕阳山外山,.”
“唉,不好,不好,”薇子不耐的打断她:“去年区里有三所学校选了这首歌,上学期还有两所学校,都快烂大街了,换一首,换一首。”
孙老师微微叹气,这薇子也太倔了,非要找首谁也没唱过的,甚至不惜逼同学回家找家长,可这么久依旧没哪会一首新歌。
“要不我们就唱那首水手吧。”另一个同学说道,水手这首歌从楚家大院慢慢扩散,现在扩散到学校来了,很受一些男同学喜欢。
“那首歌不太好编舞,适合男同学,”孙老师说:“况且,也没有曲谱,薇子,要不你找找楚明秋,问他要下曲谱。”
其实她倒是很喜欢这首歌,这首歌有种激昂向上的精神,唱起来很鼓劲。
“要不,我们还是小合唱吧,就唱童年。”
“你们都想什么呢,”薇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臭公公的歌有什么好,偏不要他的。”
林晚楞了,她摸了书包,《歌声与微笑》正静静的躺在里面,孙老师看见了她,招手让她过去:“林晚,你想选什么歌?”
林晚迟疑下:“老师,我.。这有首新歌,是,楚明秋写的,薇子,你真不要他的歌?”
没等薇子开口,孙老师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这楚明秋太令人意外了,居然真写出了首歌,林晚犹豫着拿出了书包中的曲谱,薇子伸手便接过去,先看了眼,然后有些疑惑的交给x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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