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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早已不知所踪,只在刚刚开始时在旁边站了会儿。当然,这位向来都不受人重视的二公子在不在当真没甚紧要,只要大公子在就好。
而与前院的这番热闹相较,后院便显得冷清很多了。
就在静谧黑夜笼罩的后院一处不起眼的角门,只见两个纤细的身影穿了能够笼罩全身的黑色斗篷,快速往门外的荒野山林中去了。
这二人正是齐念与阿瑶。
匆匆走过一条漆黑的小路,绕到前方略有人烟的偏僻酒肆,阿瑶自那座小酒肆的后院与个小厮一人牵了一匹马来,转身给那小厮打赏了些银两,他便捂着嘴笑着欢天喜地的去了,只留下了马匹。
牵来了马,齐念率先踏上马镫便想翻身骑上去,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和力气,若不是阿瑶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只怕就要后继无力摔下马去。
好不容易在马鞍上坐稳了,阿瑶不放心,稳稳的牵着马儿低声道:“小姐,不然咱们共乘一匹马吧,我怕你待会儿跑起来别摔着了……”
齐念紧紧的抓着缰绳,将身子伏在马上压得低低的,咬牙道:“不行,载两个人的话马儿没办法跑得太快,就不能在丑时之前回府了。”
说着她便策马慢慢的跑了起来,清脆的马蹄声在这月光朦胧的夜晚里响起,愈行愈快。
阿瑶也紧跟着在其后,她的驭马之术显然比齐念要纯熟的多,“小姐,你为何那般笃定在丑时会有人去我们的院子里寻事生非?”
“你不是说,今晚在盯着前院回来时,你在小院附近看见有个人影在偷偷摸摸的不知作甚?”
“是啊,确实有个人在咱们院门口东张西望的,我看了他好久都没离开,大约便是在监视我们的动向。”
齐念面色微沉,“那便是了。浅葱在去照顾二姨娘前曾告诉我,前院的宗族集议会在丑时左右散会,当时定会纷纷前往后院的客房,会路过我的小院门口。如若那时有人在我院中闹了起来,说四小姐竟这样深夜都不在闺房之中,你觉得各位宗亲们会怎么想?”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阿瑶这才恍然大悟,“在老爷生死未卜的这样人心惶惶的时候,四小姐竟还夜不归宿,这让齐家众人得知将会作何所想。如若此事一旦坐实,便是小姐再怎么解释,名声也已然是毁定了。”
齐念不由得心中冷笑,岂止是毁了清誉这般简单便能放过的,最好便在丑时掀起这场令人遐想万千的闹剧之后,立即遣人在齐府周围埋伏着,只待她一回府便立即将人捉拿起来,到时候不论是反抗或是不反抗都是个输,前者则说她做贼心虚竟然还敢动武简直大逆不道,后者便是在那些带着有色眼光的众人合审之下,定然会再次出现像上次构陷她与之私通的赵老二那样的人物来。
只是她不想再分神言谈了,骑快马当真是个体力活儿,如若精神不集中导致手里失了力气,当真会让阿瑶刚刚的话一语成谶,得摔下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