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纳喇氏受重视的程度。于是乎,拍纳喇氏马屁的话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她的话里。
七阿哥一忖,可不是吗?咧开嘴巴道:“你们助侧福晋生产有功,赏!”
婆子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屈膝道:“谢爷赏!”抱着孩子进去了。
七阿哥转过身,对候着的福喜道:“走,去福晋那儿!”
走在青石板路上,七阿哥喜悦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想起发生在福晋身上的事,他忽地回转身道:“福喜,泼水的事你怎么看?”
“爷,奴才......”福喜眉头紧蹙,有些不知所措:“奴才不好说,不过那个丫头已经被福晋的人关了起来,审问之后,应该会有结果吧......”
七阿哥嗤笑道:“怎么,你也在我面前不老实了?你说福晋为什么把人带走审讯?她想知道什么?”
福喜弯下腰,没有回答七阿哥的话。他再受七阿哥的信任,也知道有些话不是他这种奴才能说的。这类极有可能牵涉到内宅两个福晋争斗的事情,即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意发表言论。
七阿哥背着手看了一阵福喜,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罢了,不难为你了!”说完,一脸沉思地往前面走去。
坦白讲,泼热水这件事情,他心里也有点怀疑,宫里头妃嫔们为了争宠,下黑手让人落胎的事他不是没有听到过,远的不说,就是他额娘,曾经也有过两次滑胎的经历,据说都和其他妃嫔陷害有关。但纳喇氏......七阿哥怎么也不愿相信温柔善良的她会跟这个事情有关。不说当时她正在生产根本没有精力管其他的事,便是那些丫鬟,因主子生产准备热水也很正常。会不会......就是那么巧呢?
正院里,姚语欣喝完秦太医开的保胎药,又歇了会儿,带着人来到了客厅。
缀锦阁的丫鬟被两个婆子从关的地方拖了出来,原本白皙的脸庞上,此刻指痕交错,两颊高高肿起,一双眼睛也已经看不大出来了。
她的嘴巴仍旧被一块布堵着,两个婆子将她往地上一扔,不好意思地看着姚语欣道:“主子恕罪,这个丫头嘴巴实在硬得很,奴婢们......奴婢们目前还没审问出什么来......”
审讯人的事,姚语欣压根不擅长,她看了看身边的唐嬷嬷。
唐嬷嬷心下领会,上前两步道:“把她嘴里的布去了!”
嘴巴一解放,小丫鬟立刻辩白道:“福晋饶命,饶命啊!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是脚下没注意......”
唐嬷嬷慢慢走至她旁边,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道:“你差点伤了小主子,竟然还想着让福晋饶你一命!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愚蠢?按大清律,谋害皇族,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若你老实交代,福晋宽宏大量,也不是不可以饶恕你家人的命,但你若一意孤行,就别怪福晋上报给爷,让爷依律行事,到那时,你的族人们的下场......怎么选,你自己清楚。”
“不要,不要......”小丫鬟涕泗横流,一只手握住唐嬷嬷的手道:“福晋大慈大悲,放了奴婢的家人吧。是奴婢做事不当,不干他们的事.....”
姚语欣的面色慢慢变得不好看起来,唐嬷嬷都这么说了,对方却一点改口的迹象都无,究竟纳喇氏拿住了她的什么软肋?
“主子,爷来了!”
姚语欣一惊,人站了起来。而原先还在哭诉的小丫鬟,眼中迸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