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主一向奉行强者生存。我想,在家主看来,弱小的人,如同我一样,怕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他自是没有耐心授人功夫了。但姑娘不像是在欺我,想必您所言非虚。”祈月的眼里流露出隐隐的担忧。
“你放心吧,他既答应授我功夫,现在便不会拿我如何。况且,你们家主倒不像欺诈鼠辈呢。”颜子衿嫣然一笑,将心中许多事都藏了起来。当日求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魔怔了呢……
“这倒也是,我们家主从不食言。但愿,真如姑娘所言吧。”话说到这,祈月的脸蛋上又洋溢着甜甜的笑来。
“对了祈月,你的腰间怎么没有玉佩?”注意到她腰间空无一物。
可她依稀还记得那日,她在马车前见到的那两个黑衣的下属,以及南昀笙身上都是有那枚刻有“昀”字的玉佩的。
“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那是只有南家家主和死士才有的,世世代代的相传下来,守护南家。我身份低微,当然不会有此物。”
“哦~原来如此。”
“那你再与我细细地说,这武林中其他有趣的事来。”曾经哥哥每次出游回来,她总是会好奇地问他这江湖里的新鲜事。可是他从不会与她多言,谨记着父亲的教诲。
他们都说这江湖险恶,让她不要踏进来……可是现在,他们都离开了她,她已经没有家了,仇人还逍遥法外,她拿姐妹相待的人也因她惨死……看来,有些时候,人总是身不由己的。想着却又收敛好情绪,嘴角间依然荡漾着笑容。
“好啊,姑娘想听,奴婢便把这些年自己的所闻所见,皆一五一十告知给您。其实,在这南府,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和奴婢说那么多话了呢。”
“傻丫头。”
“话说如今江湖,正派人士皆以云家为首……数百年过后在年轻的小辈里又出了不少风流人物……”
这丫鬟一开口还真是滔滔不绝,说了一两个时辰。颜子衿又觉着有些困乏了,竟直接趴在木桌上沉沉睡去。这嘴角微扬,想必是做什么美梦吧……
祈月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厚实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又轻轻关好门。
……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但那画面很是朦胧。
“衿儿,你在做什么呢?”
“衿儿在给爹和娘做棉鞋呢,今年这冬天真是好生冷呢,我便求吴婶做教我做棉鞋,以往都是娘给衿儿做,这次换成衿儿来。”
“呵呵……真是好衿儿,娘的心头宝。”
忽然,有一个青色身影出现,将她手中的棉鞋夺了去,那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
“这做的什么棉鞋啊,这针脚七倒八歪的好似那毛毛虫,娘您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给我!给我!坏哥哥,你连棉鞋都不会做,还敢笑我针线丑。”粉衣女童气的满脸通红好似苹果,追不上那年轻少年便双手叉腰怒目视之。
“你哥哥我风流倜傥,堂堂一个大好男儿要学什么女工啊。而-且偷偷告诉你”他凑到她耳边促狭道。“衿儿你不止棉鞋绣的丑,这人生的更丑呢啊哈哈哈哈……”
“好你个颜若翎!你别跑,有种别让我抓到你!”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衿儿抓到我以后要拿我如何。”
“你还嚣张!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娘,救救我啊,您看看衿儿啊,小小年纪,心思都这么狠了。您教的这么多年的贤淑啊温柔啊可都是白费苦心了呢……”
“颜若翎,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呵呵……你们俩啊……一见面就没个消停。我还有事呢,就不与你们闹了,你们小心点玩啊。”
“娘!娘!您不管我被衿儿欺负了啊……”
“呵呵……”夫人淡笑不语,渐渐从她的视线走远了
“哼,还想让娘给你说好话。我今天不揍死你不叫颜子衿!”
“苍天啊,我颜若翎一世风流,怎么就有你这么个野蛮粗鲁的妹妹啊……世人不知道的还称你菩萨心肠,兰心蕙质。”这男子佯作伤心状仰望青天。
“别废话了,颜若翎。世人还说你翩翩公子呢,可谁知你就是个大色狼无耻之徒……”
“苍天啊,您听听,居然会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哥哥,唉,叫我好生伤心呢……”
“别装了大坏蛋,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