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清晰呈线锋,吹毛可断发,锐利可断虹。
看来,昨夜里并不是梦啊……
恍惚间,南昀笙给她注了一丝丝内力,将此剑赠她。并说,若有了他的内力稍稍添助,她拿起此剑便会感觉轻松些了。
但是,也并无其他用处。将来的路,她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走。
不过,他怎会如此好心?就这样,将这把绝世好剑赠予她。断虹的名声她也是听过的,虽不及折颜名声这般神乎。但在江湖兵器谱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稍微多些心来一想,便也能解释通的。他把这把剑给她,也不是毫无理由。如今,她已是他的棋子。这把断虹剑对自己有好处,便是对他有好处吧。
呵呵……颜子衿暗骂自己笨了些。这点事,方才都想不通了。
“少主,奴婢回来了。”
祈月一进房内,便将饭菜都端了出来,放在桌上。
“少主?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祈月,这把剑,是爹爹拿给我的,对吧?”颜子衿拿起断虹剑,转过身来给她看。
“是啊,昨夜里,家主给您放在这里的。”
“哦……”
“那请您快些过来吃饭吧。”祈月道。
“哇,又这么丰盛,好祈月,你对我真好呢。”颜子衿走了过去,坐在桌边,赞道。
“哪里的话,做些饭菜罢了。少主您啊,就是个小吃货呢。对了,吃饭之前先喝了这碗药吧。”
“呃……看起来好苦。”颜子衿看了看眼前漆黑的药,嫌弃之色微露。
祈月见此,摆了摆头,把早就准备好的蜜饯拿了出来,放到她的手里。
“这碗药,奴婢可是熬了很久的呢,对伤寒很有好处的。这蜜饯吃了,便不会苦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颜子衿无奈道。
她吃了蜜饯,一口气便饮下了此药。
“你骗我啊,还是好苦呢。”
看着颜子衿小脸都皱了,祈月不禁扑哧一笑:“少主这时候,才真像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呢。”
“……”
这时候,颜子衿不想回她,摇摇头,开始享受桌前这桌丰盛的吃食。
午膳过后,颜子衿起了身,准备出门去找南昀笙。而当她刚走出潇然院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她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粗心。
此时,祈月正在屋内给她收拾桌子。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少主又回来了,不禁讶然。
“少主,您这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么?”她问道。
“无事。你先收拾着。”
颜子衿并没有看她,径直走向书桌,拿起那把断虹剑,接着就出了门。
……
门栏窗阁,皆是细雕样式。墙壁是通一色的水磨,下面是白石台矶。只是,窗门严封,似乎是上了锁。
当颜子衿行至他书房时,却发现,好像已经没人在这里了。难道,南昀笙他已经出去了么?她不禁心想。
正当这时,有一个身形偏瘦的男子,从她前方,向她走来。
“少主,您这是来找家主么?”
她抬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昀笙的得力助手之一——延风。
“正是如此。不过,爹爹好像不在书房之内呢……”颜子衿呐呐道。
“是,少主。家主方才带着成凌一道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问道。
“就在刚刚。”
就在刚刚么……那不行,她还有事要问他呢。现在得立刻去追,应该还能赶得上他!
她提起步子就要往正门外跑去,到一半,突然回过头,问道:“延风,那个……爹爹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
“属下不知。”
“那何时回来呢?”
“这……”
“你该不会,连这也不知道?”“那你刚刚怎么不拦住我!”
颜子衿杏圆怒睁,眼睛里好似喷出些火来。这家伙,怎么方才不提醒她这些。害的她差点,就白忙活一场了。
“请少主恕罪,属下确实不知家主此次,去向何处。至于何时,家主倒也提过,说是短则数月,长则一年。”
数月……一年……为何,要如此之久?发生何事,能让他大费周章的,竟出去这么久?不过,这都不重要。
怎的这么巧的,不偏不倚。她一来此处寻他,他就恰好走了。连一点解释都没有留给她,她可是有要紧事想要问他啊……
此刻的颜子衿,真是心急如焚,可是又无可奈何,那白嫩的小脸上都皱成了一团麻花。
延风看到此景,不忍地说道:“少主毋须担心,兴许家主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以前,家主也会经常出去,没个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