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府邸内还有不少修道者,即使当今皇帝见了,也好喊一声张叔叔。他不认为,在这里一个小小的酒楼里喧哗,对方能把他怎么样。
若不是听说这里的名气大,几乎每天都爆满,才不带小郡主来这里呢?
张全看着那伙计,心里一阵冷哼,“嚣张什么?等下我回去之后,把你抓起大狱。”
伙计看对方不但停止喧哗,还越说越大,不禁皱起眉头,刚想去通知掌柜,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什么人在这里喧哗?”
一个身穿龙袍的少年走了进来,几步走到张全的面前。
这青年十七八岁,头戴金冠,面如冠玉,相貌同朱风极其相似。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朱飞。
朱飞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周围的茶客,看到他之后,并没有一人行礼,而是恭敬的点了点头。
张全听到对方声音后,便知道谁来了,心里一喜,暗道:“太子来了,看你这个伙计还如何嚣张。”
心里这么想,张全脚下却不慢,快速地来到朱飞的身边,行了一个万福,讨好地说道:“太子,您怎么也来了。”说到这里,他看到除了身边的郡主和她行了一个礼后,周围百姓没有一个行礼下跪,心里大为惊讶。更是奇怪的是,这太子万金之躯,居然独自一人来到这样一个小地方。
还未等张全细想下去,朱飞脸色一变,沉声道:“刚才谁在这里喧哗?”
除了凌天齐和楚瑶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张全。
张全眉头一皱,道:“太子,这里的人太嚣张了,我刚想……”
朱飞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我看嚣张的人是你才对。”他手一挥,“来人,把朱客给我抓进大狱……”
听到这里,张全心里一颤,太子怎么了,怎么把我抓进监狱?
“太子,你是不是抓错人了?”不等太子说完,张全忙说到。
然而,站在张全身边的郡主,似乎看到了一丝端倪,聪慧的人并未开口为张全求情。
朱飞完全没有理会张全的话,而下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张全本身则面如死灰。
“明日处斩!”
张全整个人瘫痪在地上,仿佛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处斩他。
门外,一队锦衣卫快速走进来,而后把地上的张全拖起,而后又快速的拖了出去。
张全被拖走之时,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太子,你没有权利抓我,纵然我犯了再大的罪,你一个太子也没权利处死我。”他见太子没有任何反应,一咬牙,又说道:“你若是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天绝门分部的长老也会因为你胡乱杀,严重处罚你。”
朱飞听后,冷冷一笑,并没有理会张全。别人不知道凌天齐的真正身份,他知道,每次前来这里探望凌天齐,也都是父亲允许的。原本,他还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一个写字的人如此恭敬,但知道凌天齐的身份后,他一阵冷汗。
始祖,能不尊敬吗?
凌天齐何等人物,整个在天方大陆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他说句话,无论什么人,什么身份,日落之前必须死。
正是因为朱飞知道凌天齐的身份,所以这次斩杀张全才没有任何犹豫。
别说天绝门分部的长老了,就算总部长老来人,知道今天的事后,估计也不敢说一个字。
郡主王晓玉,听到太子要杀张全的时候,也是一阵难以置信,她私下和张全有婚约,两家的势力极大,手中拥有重兵。在她认为,别说在这里喧哗了,就是把整个茶馆的人都杀死,皇帝也不敢胡来。
再说,天绝宗分布的长老有不少和镇东王较好,隐隐有支持镇东王取代皇帝的样子。
王晓玉想不明白,这太子胆子也太大了,他不怕两个大外姓王也算了,竟然连天绝门也不怕。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朱飞走到凌天齐的面前,行了一个万福,恭敬地说道:“先生,没有打扰到您老吧!”
看到这样一幕,王晓玉再次露出疑惑的神色,眼前这个老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竟然能让太子如此尊敬。想到这里,王晓玉想起张全被抓的一幕,心里不禁一颤,“难道刚才的抓张全,是因为眼前这两个人?”
王晓玉想到什么,只觉得身体被雷电击中的一般,颤抖起来。
来的时候,父亲就告诉过她,都城人什么人都能得罪,即使是皇帝,得罪了也没有事,父王为你挡着。但有两个人,你们千万不能得罪,他们是一对老夫妻,现在大约七十多岁,至于他们的相貌,父王也不知道,你去了小心一些。
镇南王也想画出两人的相貌,但无论再好的画师,看到凌天齐和楚瑶的模样后,刚想提笔起画,脑海中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那些画师原本只觉得奇怪,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几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后,他们再也不敢画凌天齐和楚瑶的样子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镇南王没办法给女儿看两人的相貌。
这一切,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凌天齐在这一界,其地位几乎通天一般的存在,谁人,能敢把天一般存在的师祖画在纸上?
修道达到化神期后,又感悟了人生五十年,凌天齐的修为已然通天,除了同等修为的人以外,任何人丢无法把他夫妻两人的模样画在纸上。即使周洋冰璇等出窍期强者,现在也做不到,因为凌天齐和他们的修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