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必是武功高强、勇略过人。我观这小厮,奶壶子扔了不几天,说话奶声奶气,怎可堪当此任?陛下万不可拿江山社稷开玩笑啊!”
阳帝不屑,斥道:“你懂个屁,如今国泰民安,哪里有什么仗打?再说当年那个罗成,还不是细皮嫩肉的,你不是照样打不过人家!”
韩擒虎被训,脸上挂不住,大怒说:“如是陛下非要一意孤行,我愿和这小子校场比武!”
杨广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刚收了个国舅爷,你若失手把他杀了,我这两位爱妃如何说?”
未料少年却说:“陛下休要阻拦,既是韩将军要与我比武,我正想领教哩!”
杨广说:“国舅有所不知,这位老韩可是力大无比,看你精精瘦瘦的,怎是他的对手?依我说算比了,你放心当你的兵马大元帅,他们一伙不听话,你给我说,我来整治他们,还反了天了还!”
少年不以为然,反驳说:“让人心悦诚服,只有用实力说话。事事都要皇上你圣裁,到底谁是兵马大元帅?”
杨广笑曰:“既然国舅执意要比,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兴致。但有一条,如是坏了你的性命,国丈国太那儿还要靠两位皇后娘娘周旋。”
少年说:“不劳陛下吩咐。”
韩擒虎见说大喜,立刻出殿备马挥刀,高声大叫道:“小子快来受死,让你知道知道你韩爷爷的大刀无敌。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以为我大隋无人了!”
少年不会骑马,让人给他找了头毛驴骑上。
韩擒虎人高马大,黑脸黑甲又骑一匹黑马,形如阎君殿前黑无常一般。他见少年赤手空拳,很是纳闷,便问:
“小子,既然你不会武功,随便拿根烧火棍儿也是个家什,莫非你欺我年老体衰不成?”
少年笑道:“老将军见笑了。想当年你助周(北周)伐齐,官封上仪同,后又追随杨坚灭陈,活捉陈叔宝,官拜上柱国,是何等的威风。我念你一生忠烈,留你一条活路,下场去吧。免得到时动起武来,倘若伤了你的性命,毁了你一世英名,不是很上算,你可要想清楚了。”
韩擒虎狂笑对曰:“小小年纪,倒学得油嘴滑舌。看你人小,口气却不小。看在你我之间往日无冤今日无仇的份上,等会我一巴掌把你呼下驴,你就知趣一些,自己爬起来,领上你那两个小妖精回家去吧!”
“将军废话少说,打还是不打?”
“君前无戏言,说好了的,咋就不打了?”
“既是要打,你先动手。”少年谦让说。
“你来你来。”韩擒虎不忍杀一个连驴都骑不稳当的毛娃娃。
“你不动手我动口!”说罢,少年一口飞痰直奔韩擒虎面门而去。
韩擒虎躲避不及,一口浓痰到了脸上,火辣辣的、酸溜溜的、黏乎乎的,很不是滋味。韩擒虎大怒,纵马挥刀,运丹田之力,举盖世神功,风驰电掣一般,朝少年脖颈上力劈华山似的砍去。
校场上顿时人声鼎沸,众皆大喊:“头掉了,头掉了!”
隋阳帝杨广左拥“萧妃”,右抱“元华”,心里美滋滋的,哪有心思看校场比武的事。忽听人喊“头掉了”,急忙循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