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还是让人呼吸瞬间的凝滞,并且那那份贵气内敛的气度,也绝不是一般的身份能配的上的。
贺若仪嫉妒的几乎要发疯。
自己的亲事一直没个着落,而这个灾星不但有裴然那样的风华无双的未婚夫,还勾搭上了这般品貌非凡的世家贵公子么?!
这真是岂有此理!
“顾无忧,你给我站住!”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哈!这就在外面勾搭上了?我上次说你败坏门风,可一点儿也没说错!瞧你这水性杨花的样子,真是把我们武国公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顾无忧转过身来,面如寒霜,冷冷的看着站在院门口激动的叫个不停的贺若仪,对着永清抬了抬下巴。
“给我掌她的嘴。”
永清因为被采花贼暗算,没有保护好顾无忧,正是一肚子愧疚和憋闷的时候,听到顾无忧的吩咐,顿时满腔的怒火有了发泄的途径。
贺若仪正叫骂的欢,忽然感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永清狠狠的连抽了五六下,直打的她脸颊红肿,满嘴血沫的扑倒在地,瘫成了一团。
顾无忧不紧不慢的走到贺若仪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冷哼道:“我看你还是不长教训,若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打断你的腿,剃光了头发丢到尼姑庵里去,要是不信,你就尽管来试试!”
说完,就直接越过她,仿佛没有看到那些探头探脑的婢女仆从,带着永清小春等人不慌不忙的回扬心院去了。
阮氏来到贺若仪所住的院子里时,远远地便听到几声清脆的碎瓷声,伴着贺若仪的尖声哭喊。
“滚,都给我滚出去!让你们去把姓顾的那小贱人给我打死,你们听不到是不是!”
阮氏眉头一蹙,快步走上前去,推开了房门,只见满屋子狼藉遍地,几个服侍的贴身丫头脸上都带着伤,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任凭贺若仪怎么打骂,却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也闹的太不像了些,阮氏沉了脸,斥道:“若仪,别胡闹,小心你父亲回来看见,可不就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母亲,母亲!”
贺若仪一脸泪痕的扑到阮氏怀里,哭道:“女儿今天受了奇耻大辱,都是那姓顾的小贱人害的,女儿不出了这口气,宁愿不活了!”
“好了!越说越不像了!”阮氏喝道,侧头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头,沉声道:“都下去吧,记得嘴巴都放严点,姑娘说的话,一个字儿也不许传出去!”
“是,是。”丫头们颤声应了,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阮氏拿手帕给女儿轻拭着脸上的伤痕,叹了口气道:“你当我不想给你出气么?可如今你大伯母同我翻了脸,你父亲又只宠着杨香儿那个狐狸精,根本不听我的话,还有顾无忧,她如今攀上了淮安郡主这座靠山,手里又有印章那么大一个筹码,你大伯和你父亲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那我就这样白给她糟践?!”
贺若仪猛的站了起来,高声说道:“大姐抢了我的亲事没人把她怎么样,顾无忧打我骂我也没人把她怎么样,合着在这个家里,人人都可以踩在我头上是吧!那我还活着做什么,死了算了!”
“胡闹!”
阮氏拍了下桌子,正欲出声训斥,看见女儿那副倔强的神情却是心头一软,上前拉了陈若仪的手坐了下来,温声说道:“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岂有不为着你好的?眼下确实不宜同她撕破脸,等以后找到了机会,娘肯定替你出了这口气!你要是再这么不管不顾的闹下去,你父亲知道了,娘就只好跟你一起去家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