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和赵学谦离开后,陆徵把陆彻扶回房间,陆彻不放心,问他:“老二他……果真?”
陆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二堂哥态度很坦然,我觉得他不是。”
陆彻叹口气:“但愿他不是,这些年陆家衰败地太过厉害了,若是有了这样的丑闻,只怕会一蹶不振。”
陆徵被大哥教育之后,也知道了家族的重要性,虽然他们已经分家,可在世人眼中,英国公府和陆家依然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陆家真的出事,英国公府一定会受到影响。
英国公府这些年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是烈火烹油。英国公陆擎手中掌握了三十万大军,虽然他已经激流勇退,但军权也没有旁落,依然掌握在陆循手上,故而这些年英国公在朝堂上做老好人,对于军国大事都闷不吭声,而陆彻虽然要才华有才华要资历有资历,也一直没能被外放。
陆彻原来一直将弟弟看作小孩子,所以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事情,这一次中毒之后他也看开了不少,与其让弟弟懵懵懂懂地活着,倒不如将事情摊开原原本本告诉他。
陆徵听得心惊,他一直以为自家备受皇恩,如今才发现所谓富贵和地位岌岌可危,这就是古代皇权的无情和残忍。
陆彻冷声道:“赵学谦是四皇子的人,他想要拿我当踏脚石去立功,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四皇子?”
陆彻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和简余的协议说出来,倒不是觉得陆徵会管不住嘴,只是不想他太早陷进政治的泥潭中。他现在还太小,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傻,不过傻人也有傻福啊。
陆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大哥心里竟然是这么个形象,见大哥没说话就把这件事略过去了,说起自己从游小五那里听来的八卦。
陆彻的脸顿时黑下来:“你都是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见陆徵还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就要拉开架势把他狠狠地说一顿。
正在这时,却听说楚王容禛上门拜访。
陆彻顿时就愣住了:“楚王?”先不说他跟楚王完全没有过交集,单说这位大红人回京之后就只进过一次宫,往后所有被送进楚王府的帖子简直就是泥牛入海了无踪迹,几乎全燕京的权贵都在眼巴巴地等着楚王会接了谁的帖子,他这时候上英国公府,不管是为了什么,只怕谁都会想到是为了年后的三司会审?
陆彻也是如此想,却不由得皱起眉,如今他因为中毒,暂时没有出现在明面上,先不说楚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但他这一来,只怕就将全燕京的目光都要吸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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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禛是正正经经上门拜访的,襄宜大长公主是容禛的姑姑,云氏是他的表姐,算起来,陆彻和陆徵两兄弟还得喊他叔叔。
容禛不仅是长辈还是亲王,自然是不能屈尊来飞鸿院,陆彻让人抬了软轿送他到了正院,却正看到陆擎正与之想谈甚欢。
云氏笑着道:“快来,见过你们的楚王叔。”
陆彻、陆徵:“……”
容禛适时地打了个圆场:“无妨,同朝为官,不必以辈分来论高低。”
陆彻向来不是纠结这些的人,听他这么说便只是行了一礼:“楚王殿下。”
陆徵本想跟着大哥一道,却被容禛打断了:“这便是先前破了那剥皮案的陆三少爷?本王远在扬州都听过你的事迹,倒是英雄出少年。”
“您……谬赞了。”
“本王向来欣赏有本事的少年人,你若是不嫌弃,便称本王一声十九叔吧!”
“……”说好的同朝为官不必以辈分来论高低呢!!
陆徵悲愤地看着容禛。
容禛见了他的模样,本是古井无波的眸子却透出一点笑意:“怎么?不愿意?”
“不……”陆徵感受着一旁的大哥在他腰间传来的力量,憋屈道,“十……十九叔……”
“乖。”容禛笑着点了点头,取下腰上的玉佩递过去,“第一次见,本王也没准备什么,这个你拿去玩吧。”
陆徵为难地看着那宛如羊脂一般洁白无瑕的玉佩,哪怕他看不懂这玉的雕工,单这玉质就已经是举世难寻了。
云氏皱起眉头:“这礼物只怕太过贵重了。”
“不过是个玩意儿。”容禛轻描淡写,直接就把云氏的话给憋了回去。
陆徵看了看母亲,见她不再反对,就上前把玉佩收起来。
寒暄完,云氏带了满屋伺候的人离开,房中只剩下父子三人和楚王,楚王便单刀直入:“本王此次来,为的就是年后的三司会审。”
陆彻脸色一肃:“您的意思是?”
“若说本王不参与三司会审,只怕你们也不信。”容禛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掀起轩然大波。
陆彻震惊道:“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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