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又问了渔夫一些细节的问题,陆徵才让他离开。
三人站在河边,陆徵问石斛:“能够算出死者的重量吗?”
石斛点点头:“可以。”
陆徵蹲在地上,拿树枝在泥地上做了一个物理题,当然要计算抛尸地点,水流速度和风向甚至水下的水草都会影响,只是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时用这个办法,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地点。
通过计算,三人顺着上游慢慢地走着,然而走到半途,陆徵突然问包铮:“你说,那位马县令真的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吗?”
包铮皱起眉:“他知道干嘛要瞒着大人?”
陆徵说:“我现在想起来,觉得马县令的态度很可疑,他似乎并不担心我能找出凶手,固然无头尸体很麻烦,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能够确定身份,也很快能够破案,他若真的要为难我,用这样的方式是不是太不保险了些?”
“大人这么说,是发现什么了吗?”包铮问。
陆徵指着路边的野草,道:“你看这些倒伏的草,应该是有不少人走过的,而这块地方人迹罕至,怎么可能会有很多人来呢?”
包铮弯下身子,的确发现了不对劲。
三人顺着这路上隐约的行迹,慢慢地走到了一块泥地上,果然这上面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而且看起来至少有三四个人。
包铮将目光投向陆徵,陆徵皱眉道:“我越发肯定了,他们是知道这死者是谁,或者,他们连凶手都知道。”
包铮有些迟疑道:“这……难道不会是凶手的吗?”
陆徵摇摇头:“如果凶手人数有这么多,他们何不将尸体直接丢到泛云湖?”
包铮怒道:“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若真是确定了死者和凶手,何必要这么耍我们。”
“也不一定是耍我们的。”陆徵倒没有他这么愤怒,“我若是根本都查不出来,在这青溪县中只怕就得被这位马县令给压着了,那位晋县丞想来也是知道的,不过他放任这种事情发展,与这马县令的心思只怕也相差无几。”
“这青溪县倒是越发让人觉得有意思了。”陆徵轻声地笑了笑。
而很快,一旁的石斛就发现了线索:“大人,这儿有一条腰带。”
陆徵和包铮跟了过去,果然发现在草丛中发现一条墨绿色的腰带,或许是因为腰带的颜色与杂草太过相近,所以没有被人发现。
石斛捡起腰带,腰带是麻布料的,也因此佐证了两人的推测,这人家境果真不算富裕。石斛轻轻地嗅了嗅,发现除了有血腥味,还有一股油腻的味道。
“死者是屠夫?”陆徵和包铮几乎是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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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确定了死者是屠夫,查找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很快包铮就查处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李四,是青溪县中的一个屠夫,他是个光棍,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好喝点酒,虽说脾气暴躁一些,但与邻里关系都不错,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仇人。
而当他们确定了尸体,没过多久,马县令就带着符师爷过来了。
“看陆大人的模样,想来是已经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了?”马县令笑着道。
“大人何必要明知故问?”
“哈哈,陆兄弟这话可有些火气大了。”马县令打了个哈哈,“也不是本官故意为难你,只是若你连这死者的身份都查不出来,这凶手你也不用去查了。”
“听马大人的意思,是知道凶手的身份了?”
“本官的确知道。”
“愿闻其详。”
“陆大人,本官将这凶手的身份告诉你,可也得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知道了,这案子就可以结了。”
陆徵不由得有些怒气:“马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既然知道谁是凶手,当然要把人追拿归案,否则我还当这县尉做什么?”
马县令笑道:“陆大人年轻气盛,本官倒也理解。可这凶手啊,你就算知道了,也抓不着。”
陆徵明知道这马县令是在激他,可这行为实在是让他不能忍受,便直接道:“马大人不必多说了,我要是知道谁是凶手,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
“好,本官佩服陆大人的勇气。”马县令压低了声音,“这凶手,就是那传闻中的红衣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