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你赢了,我替你做一件事,若是我赢了,接下来的几天你得听我的。”
包铮经不得他们激,直接就拍桌子道:“好!赌就赌!”
陆徵笑着看向一旁的柳枝:“柳枝,你来做公证人。”
柳枝一眼就看出陆徵胸有成竹,看着还在一旁余怒未消的包铮,她心中不由得一笑,大大方方道:“好啊。”
如此定了赌约,包铮却再也坐不住了,坚持要去卢府问清楚,陆徵却摇摇头:“问那管家做什么,卢恩善如今就在大牢之中,问他不是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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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县的大牢其实离县衙并不远,当初晋汉轩和陆徵交接的时候,也说过牢中的犯人,除了两个等待秋后处斩的,其他几个都是小偷小摸的。因此青溪县的大牢十分空荡,当时他们把卢恩善抓回来就直接放到了最里面的牢房里,也没有给他洗个澡什么的,所以再见到卢恩善,他依旧是那副脏兮兮的模样。
陆徵倒也没有什么洁癖,反倒是卢恩善自己抢先开口了:“大人,您看方不方便让草民洗个脸换个衣服什么的?”
陆徵又好笑又好气,这卢恩善看他来,不关心这案子的进展也不关心杀他哥哥的真凶,第一句话反倒是洗脸,实在是……
不过陆徵倒也没打算虐待他,让狱卒给他打了盆水来,却道:“洗把脸就行了,这牢中可没有给你替换的衣服。”
卢恩善也好说话:“没关系没关系,洗个脸就行了,多谢大人!”
一旁的包铮实在是看不惯他这样子,正准备发作,就被陆徵按住了,陆徵暗中冲他摇摇头,包铮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
卢恩善洗完脸,又向陆徵道了谢,才问道:“大人来牢里看我,是不是案子破了,真凶抓到了?”
陆徵无语道:“我还以为你不关心这个问题。”
“哎呀,大人这话怎么说的,我当然关心啊!”卢恩善急忙凑近了栏杆,一张脸被两根柱子挤得都变了形,“我可是什么都说了,我真没杀我哥啊!”
陆徵却慢悠悠地坐下:“真的都说了?好像不是这样吧?”
卢恩善一愣:“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与你大嫂是怎么回事?”陆徵直接问道。
卢恩善挠了挠头:“没什么关系啊!”看到陆徵毫不动容的样子,他急了,“大人你不会也以为我是这种人吧!事情经过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陆徵勾了勾嘴角,“我看你还是直接说实话吧!”
卢恩善吞了口口水:“这事是这样的,我哥突然说要娶亲,我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娶了,我大哥不是那种贪图女色的人,我也是好奇,所以之前在花园看见大嫂,就去跟她说了两句话,结果我大哥发现以后居然暴跳如雷,说我要是再接近大嫂就不认我这个弟弟,我……我觉得大哥实在是小题大做,不过我也不敢违逆他,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大嫂单独说过话了。”
“只是简单的说话,会让你大哥有那么大的反应?”陆徵摆明了就不相信。
卢恩善一脸冤屈:“真的只是说了一句话,还只是我在说,我大嫂搭都不搭理我。”
“如果你大哥如此爱重这位夫人,那将财产留给她也未尝不可能,你因财生恨,杀了你大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陆徵故意这么说。
卢恩善哭喊道:“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我……我……我真是冤死了!”
陆徵却摇摇头:“喊冤也没用,按照现在的情况,你是最有可能杀害你大哥的人,如果还没有更有力的证据,只怕本官也对你爱莫能助。”
卢恩善瞪大眼睛,仿佛在分辨陆徵说的话是真是假,很快他就慌了:“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
陆徵站起来:“本官查了这么久,也该给马大人复命了,你这几日在牢中让妻妾给你送些好吃的,否则一旦案子判了,就只有临刑前那一顿饱饭了。”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就朝外走。
卢恩善的额头上浮现出密密的汗珠,他的双眼不住地转动着,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在陆徵马上就要离开牢房的时候,他终于颓然地跪了下来:“大人留步,草民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