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会借由这么好的机会除去这样一个心头大患呢?”陆徵冷笑了一声,“可是为什么这个计策就非我不可呢?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因为你们希望这份海图最终流向的人,是楚王。”
“你们算到了我的性子,也算到了远在燕京的陛下的性子,甚至连楚王的选择也一清二楚,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而对陛下和楚王抱有如此大恨意的人也不多……”陆徵顿了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主子是魏王吧。”
谢朝宗脸色微变,却还是慢慢地拍了拍掌:“这番分析实在是漂亮,只是陆大人你这般聪明,鄙人就更不能让你活下去了。”谢朝宗向陆徵身后的两名黑衣人微微示意。
谁知陆徵竟然直接向他冲了过来。
“找死!”谢朝宗双眼微眯,却已是拔剑出鞘,直直地朝陆徵刺了过来。
陆徵却不闪不避,直接撞了上去,剑尖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被阻了阻力道,谢朝宗心道不好,正要退后,可陆徵已经按下了手|弩的机关,如此近的距离几乎是避无可避,谁知谢朝宗的身体直接向后做了个铁板桥,那□□擦着他的下巴直接飞了出去。
陆徵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在看到谢朝宗带的剑后,就有了这样的打算,简余给的令牌他一直带在身边,刚刚趁着和谢朝宗讲话的当口将令牌放在了胸口,他用胸膛直接撞上了谢朝宗的剑尖定会让他觉得惊愕,而人在惊愕之下通常会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在这么近距离发出的□□,就算不能杀了谢朝宗,至少也会让他受伤,自己至少能博得一线生机,谁知这□□竟然半点都没有伤到谢朝宗。
谢朝宗躲过那箭也是侥幸,回想起来也是冷汗涔涔,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栽在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手中,心中杀意再也忍不住,利剑朝着陆徵的脖颈划了过来。
陆徵轻轻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他并没有等来剑划破脖子的痛意,反倒听到耳边传来几声重物倒地之声。
陆徵的睫毛动了动,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谢朝宗和那两个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而一旁站着一个擦拭剑锋的青衣男子。
见他睁开了眼睛,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陆少爷受惊了。”
陆徵有些不可置信:“是……你救了我?”
青衣男子将剑插回鞘中,对陆徵拱了拱手道:“在下青鸾,忝为楚王座下,夜枭副统领。”
陆徵呆了呆:“你是楚王的人?”
青鸾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命在下保护陆少爷,在下却险些害您丧命,实在是失职。”
陆徵连忙摇了摇手:“不不不,是我该感谢你才是。”他顿了顿,又问道,“顺便劳驾,这个保护是怎么回事?”
青鸾挠了挠头:“就是让在下跟着您,向殿下时时汇报您的消息,哦,您要是有什么话要和殿下说,在下也是可以转达的。”
陆徵的脸都黑了,可他刚刚承蒙对方相救,实在不好对对方发脾气,只能将一腔怒火全部转嫁到远在北疆的楚王殿下身上。
不过现在讨论这个也有些不合时宜,陆徵压下心底的怒气,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道:“这要怎么办?”
青鸾道:“您不必担心,自会有人来打扫干净的。”
他这么说了,陆徵也就不再担心,反倒是青鸾道:“您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陆徵纳闷道:“什么怎么做?”
“那份海图啊!”青鸾理所当然道,“您既然看出魏王有阴谋,那那份海图您打算要怎么处置呢?”
陆徵的脸这次是真的黑了:“你一直都在?!”
青鸾十分无辜地回答:“也没有一直,就是在那人说‘有趣有趣’的时候在下才来的,因为看到您安危无庾,所以才决定多等一会。”
陆徵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不知是直接喷到青鸾脸上去比较好,还是攒着到时候一并喷到容禛脸上比较好。
青鸾居然还非常认真地跟他分析:“其实这人功夫也不算太差,但运道不好,所以说跟对老大真是太重要了,陆少爷您说对不对?”
陆徵幽幽地看着他:“不,从他的下场,我只看到了另外一个道理。”
青鸾立刻感兴趣地问:“是什么?”
“反派死于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