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大理寺门口,此刻响起了铜锣的声音,并且两旁的红灯笼已经撤去,转而换上的是两盏白灯笼。
这幅景象的意图已经在明显不过,有人去世了。
大理寺作为南庆关押,审讯官员的场所,虽然说,它对待的犯人等级来说要比一般犯人等级要高,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一切没有任何的变化。
归根到底,它更像是一座大牢。
既然是大牢,那么里面犯人的死活,根本没有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但是,不会发生的事,好像终究还是会到来。
就像是冥冥之中的约定一样,逃也逃不过,赶也赶不走。该来的终究回来,
一阵冷风吹过,这让大理寺门前变得十分得凄凉,早已经没有任何一点落叶,并没有伴随着它起舞
反而一阵尘土,快速升去,然后落下,没有主见,不断来回摆弄着自己得身姿,像是这世间之上,每一个人无可奈何的人。
是你。
也是我。
“咯噔。”一个担架,此刻从大理寺得之内抬了出来,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老人,老人合上了双眼好像在沉睡。
而抬着担架的两个人,此刻也是轻轻放下,生怕惊醒老人睡觉一样,墨文,刚刚选择牺牲一切的他,如今出现在了大理寺得门口。
这不是晋王的吩咐,也不是大理寺正卿胡正得手段,这是墨文得选择。墨文自己得选择。
他知道,自己的死,是为了换张画一条活路,但这并不代表着,这可以免去今夜的这场厮杀。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尸体,去阻止着这一切,可是一个自愿牺牲的墨文,在死了之后,都不能得到安宁。
墨文得这个抉择,直让刚刚守在里面的御林军都感觉到一阵的痛心。
尸体被摆放在了大理寺门口,墨文身上盖着的那一块白布,开始随风飘动,原本已经开始下降的体温,此刻在进一步的冻结。
好是一袋被人扔出来的垃圾一样。
无人理会
此刻,东边出现了脚步声。
张画,在黑夜之中,原本消瘦的身影显的是那么弱小,墨文因为自己才被带到了大理寺,今夜,张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出墨文,如此重要的事情,这又怎么能让张画心安的等着消息?
早早就埋伏好,张画等待着子夜的到来,监察院一共出动五十人,司马菡那边给自己调动了三百人!
整整三百五十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救出墨文。
可是,在听到那三声铜锣声响起的时候,张画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变得不安了起来,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慌,像是万箭穿心一样。
而随后
随后
再看到一个担架被抬出,一个老人,一个可能是除了自己爷爷之外,最敬重的老人出现之后。
张画整个人愣了原地。
“张…张大人,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是。”张画身旁的秦康,手指指着那个担架,双眼通红语无伦次的说道。
不仅仅是张画和秦康两个人,监察院剩余的成员,此刻都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猜到了什么。
可就是因为猜到,所以,他们不敢去说出来,更不敢去证实。
此刻,被乌云遮蔽的月亮,终于历尽艰辛,重现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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