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即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地小声道:“那个……呃……”刚想说点什么,却“咳咳”的咳了起来。
定王调皮的一笑,反问道:“二皇子哥哥,难道身体又有什么不适吗?还是有什么话要教导哲哲?不妨直言啊?”
二皇子头缩得更低,声音几不可闻:“那个…….咳咳……定…….”
定王眼神一瞟,口中语音未脱稚嫩,言辞却直接刺中二皇子软肋:“二皇子哥哥说话总是如此不爽快,所以父皇才不喜欢哥哥吧,明明是皇后娘娘嫡出尊贵无比,又是除了太子哥哥外最为年长的皇子,却已过而立之年还未曾封个王爷当当,真是可惜。”
定王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台下百姓也急急吞着口水,满含期盼地望着高台之上尊贵无比的皇子们逐渐升温的争斗,他们显然期待着能见到一出血溅当场的好戏。
二皇子立刻成为目光聚焦的中心,他脸色涨红得发紫,将头缩得更低,双肩似乎因为屈辱微微颤抖着,即便汝欢站得很近,却也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太子脸色变了几变,盛怒使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定王,你当众侮辱二皇子该当何罪?”
定王聪慧的眼珠转了两转,语气有些撒娇道:“太子哥哥哪里话来?哲哲哪敢侮辱二皇子哥哥啊?是真的替他惋惜嘛!明明是皇后娘娘唯一嫡出的子嗣……唉……”
仁王也接口为定王解围:“二皇子是皇后唯一嫡出,委实是我等兄弟中最尊贵无比之人,臣弟等人敬重还来不及,哪里敢有半点不恭?”
仁王羽林星璃的话,面上是盛赞二皇子羽林西,实则却一语双关将太子贬了几贬,他将二皇子奉为“我等兄弟中最尊贵无比之人”,言下之意你太子殿下也比他不如。
果然太子脸上戾气更甚,似乎眼中要喷出熊熊火焰将仁王吞噬,可仁王仍旧一副沉静从容的模样,脸上仍是挂着他那招牌似的浅笑,仿佛对太子的恨意一丝都未曾察觉。
承王见太子受辱,收起懒散的神情,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顿,一脸正色道:“仁王,如此说来,整日不言不语像个闷葫芦的二皇子,反倒是比太子殿下更加尊贵喽?”
刚刚被承王揶揄无言反驳的舒王,此刻见他说话,便想要扳回一城,于是率先反唇相讥:“哼,承王才是明目张胆的污蔑仁王殿下。二皇子再不济事,也算是个……”他刚说到此处,却见二皇子手抚胸口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
惊呼声中,二皇子羽林西“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
汝欢距离二皇子不远,她立刻飞奔到近前,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隐隐泛着紫气。
汝欢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刚要仔细查看,却被谢澜澜一把推开:“你这贱人对二皇子动手动脚真不要脸。”
此时诸位皇子以及参选的各家小姐都凑上前来张望,二皇子被几层的人墙围住,本已昏迷的他突然开始抽搐起来。
汝欢神情凝重地抬头,虽然四周的众人都是尊贵的王侯,她的目光却没有丝毫胆怯,仍是傲视天下般淡泊而高远。
“要想救他性命,你们都给我散开。”
汝欢的声音镇定而冷情,却带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