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了?想是见到王员外高大威猛的身材便心中喷涌出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仰之情,以至于太过紧张连舞也不会跳了。还是喝杯水酒润润先!”
王员外听到汝欢大拍马匹的话语,脸上显出俘获女子芳心后的得意,也满脸欢喜地跟着叫道:“对对,先喝一杯,喝了酒跳起舞来更有滋味。”
羽林修泽低声向汝欢抗议着:“我不能喝,我......”
汝欢将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声音轻得如同落针:“我知道你酒后耍酒疯会跳脱衣舞,放心,我会安全带你出去的。”
羽林修泽还想再说,却被汝欢一抬手,大半杯水酒便灌入了肚中。热辣辣的白酒下肚,羽林修泽顿时感觉头脑飘荡起来。
汝欢见到他眼神逐渐有些涣散,知道酒力即将发作,按照上次的经验,他跳完脱衣舞基本上也就是睡觉而已,所以汝欢并不担心。
手中鼓槌轻奏,《念君欢》的旋律缓缓流出,如此舒缓哀怨的曲子,本应是像上次一样,我们的冥王殿下媚眼如丝慢慢脱衫,这才能让王员外开怀,等对方放下了戒备,这才更加容易套出想问的话来。
可是羽林修泽原本微闭的眼眸,在听到音乐后突然睁开,他脚步灵活的在地上转了两圈看似好像在跳舞,实则他一展臂便扯住了床沿垂下的流苏幔帐,很有旋律的一拽一拽。那些轻纱绦穗自然经不起他的力道,一层层都成了他手中的绸带跟着他打起转来。
别说是王员外,便是汝欢也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一副错愕神情。
他喝多了不是跳跳脱衣舞或者强吻一下别人么?可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却见羽林修泽扯下了所有的纱幔不说,还提气纵上了房内衣箱的顶端,一手揭下墙壁上的字画大撕特撕起来!
甚至他边撕边念念有词的呢喃道:“拆拆拆!撕撕撕!”
汝欢见到羽林修泽此时的情状,差点笑喷出来。
这一下很明显了,他老人家耍酒疯的方式居然改!变!了!
是的,改变了,这一次竟然是玩毁坏?
王员外嘴巴大张显然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汝欢脸上堆起笑脸凑到他身前开始胡说道:“大爷可千万别怪鸾佩姐姐,昨日姐姐给一位地位尊贵的大人物跳舞,结果被那大人斥责了两句。想是姐姐向来对舞技自负,受不了那刺激,今日再提跳舞竟然一时有些精神错乱了。”
汝欢边说还边假意擦擦眼泪,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
王员外似乎终于找回了声带,皱着眉头问道:“哪位大人物这么厉害?两句就让鸾佩状如疯癫?”
汝欢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支着下颚,似乎在努力回想着那位大人的名讳:“好像是朝中的一品大员,是什么太医御庭大人......”
王员外听到这话一惊而起:“墨染墨大人?”
汝欢恍然地一拍手掌,天真无邪地看着王员外叫道:“大爷你果真聪明绝顶,这都猜到了,是墨大人。”
王员外自然没有想到太医御庭本来就是墨染,只要她提到官职,稍微了解官场的人谁都猜得到。但是此刻骤然被汝欢这么一捧,王员外心中涌起不易察觉的得意,脸上却出现了一副古怪至极的神情:“不可能的,墨大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