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分酒意也完全清醒过来。那是母妃留给他的遗物,他一定要夺回来。
王员外方才还写着声色犬马的无能表情瞬间变得冷凝:“你们在说什么?爷听不懂。”
汝欢双臂抱于胸前,悠然地笑道:“你不必再装了,方才你也表达出了墨染此刻还活着,现在反悔有意思么?”
王员外干脆闭上了眼:“我什么都不知道。”
汝欢轻轻笑道:“没关系,你可以不说,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他是假死了。我们也不会杀了你,我们会放了你。”
王员外听到汝欢说出这话,立刻张开眼睛上下打量起她,显然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汝欢抿了抿唇瓣,随即轻轻摇头叹道:“不过,我会在外放出话来,说王员外已经告诉了我们墨染是诈死并且绑走了花公子。自然,墨染不会完全相信,但是,只要他有那么一分半分相信,恐怕王员外不仅自己的性命不保,连家人朋友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王员外淡定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睛的聚焦开始游移,显然他已经被汝欢的威胁震住了。
汝欢趁机换上一副亲切温婉的笑容,甚至伸手取下面纱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显现的真诚:“你放心,只要你和我说实话,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信息来源于你。”
羽林修泽见汝欢使了眼色,便缓缓拿开了抵在王员外脖颈的匕首。
王员外沉吟了几秒,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藏身之所,只是听说,花写月被暗刻的人带走了。”
“果然是暗刻!”汝欢微微点头,这么说来他们的猜测没有错,似乎那“野狼”夏江也与暗刻有关。
审问还算圆满,她也没指望王员外这样不入流的角色会知道墨染的藏身之所,只要确认了墨染没死,那么一切都还有转机。
放下心来,汝欢向羽林修泽淡笑道:“走吧。”随即她便向门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咣当”一声,汝欢急忙回头,却见王员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颈部动脉正汩汩向外冒着鲜血。而羽林修泽正用王员外的衣衫抹着匕首上的血迹。
汝欢惊声问道:“你做什么?”
羽林修泽倒是被她如此震惊的表情吓了一跳,邪魅的眼眸满是疑惑,靡艳的声线反问道:“杀人灭口啊!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汝欢秀眉轻拧,清澈的眼眸蕴起了几丝怒意:“这样胡乱杀人,与墨染他们有什么分别?”
羽林修泽从未想过逼问敌人之后杀人灭口有什么不对,被汝欢这样一问,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眨了眨那要滴出水来的美艳明眸,酒后微醺的脸容上有种天然的呆萌表情,乍看之下让人鼻血涌动,实难想象这样一个美人,不,美男,竟然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汝欢见到他这偶尔显出的绝世小受模样,不由得内心叹息,恐怕羽林修泽身处暗杀与被杀这样黑暗的世界太久,要想让他体会人命只能由律法才可剥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汝欢无奈地向他摇了摇头,低声道:“算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