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靠着椅背而坐,只是那脖颈柔软之处,鲜血正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殷红的颜色延着他胸前的衣襟缓慢扩大,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早已被射出的血液染得斑驳一片,乍看过去,惊悚之至!
羽林修泽最初被惊呆了几秒也忘了躲避喷溅而出的鲜血,好在被切开的颈动脉很快便停止了喷溅。
看到这样的一幕,显然是羽林修泽进房前柳诚儒颈动脉刚刚被割开,对方几乎是当场死亡。
稳了稳心神,羽林修泽走近几步,发现柳诚儒右手边的地面上,一把沾满血迹的森然匕首跌落在地。四周并无他人,难道,柳诚儒是用这把匕首割开动脉自尽身亡?这真是最为残忍的自杀方式!
他撕下一片衣袖垫着拾起匕首,由于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匕首上血液喷溅痕迹,他没有注意到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响。
因为只是小小的惩罚,所以方才独影出手并不重,柳诗韵只是绊了一跤脚踝青了一块,并不影响行走。她本就感觉父亲近日心神不宁,又听谢风清说父亲可能会有危险,担心之下,再次端了盏参汤给父亲送来。
哪知还没进门,便见到父亲似乎被人残忍杀害的血腥现场,更是瞧见冥王身着沾染了血滴的长袍并手执凶器的画面!
极度恐惧下,柳诗韵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手中茶盏托盘也发疯般向羽林修泽砸了过去。
这副形貌被人撞见自然是百口莫辩,院内侍卫被尖叫吸引全部向书房涌来。羽林修泽的第一反应是转身要跑,可是身形微动,他却顿住了脚步。
这样一走了之,像极了畏罪潜逃,恐怕以后再难洗脱杀人嫌疑了!
只是这样的犹豫了几秒,谢风清、柳浪已经带着侍卫将书房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柳诗韵也趁机逃到了兄长的身后。
柳浪见到父亲惨死,嗔目欲裂,怒喝一声便冲入了房中:“小太爷要给家父报仇!”他抡起手中旱烟袋向羽林修泽头上招呼过去。
却见一条灰色人影冲了过来,掌风扫到将他的烟袋震偏到一旁。
“独影,退下。”羽林修泽轻叹一声,并未理睬柳浪,而是转头望向一脸恨意的谢风清:“谢御庭,柳大人并非本王所杀。”
独影安安静静垂首立在一旁,只是注意着“西山一匹狼”柳浪的一举一动。
谢风清本是天生带有痞痞的味道,此刻他用充满嫉妒与恨意的目光望着羽林修泽,使这放荡不羁的酷感升级,看起来很有几分黑道威霸的狠辣。
“眼前冥王殿下杀害柳大人之事简直是人赃俱获,殿下还想抵赖么?”含着狠毒的嘲讽,谢风清冷笑了两下便吩咐下属去禀报仁王。
羽林修泽多少也猜到了谢风清与汝欢之间的问题,他知道对方既然不是汝欢的亲兄长,那么他对自己产生由嫉妒而衍生为怨恨的感情也无可厚非。
顾及到汝欢曾经想要原谅谢风清的心情,羽林修泽并未再与他辩驳,反倒神态自若地勘验起现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