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清,他只能听到对方明明冰寒却又醉人的嗓音悠悠传来:“总之,既然她已决定,写月也不强求。”
苏沐雪的目光再次落在远处梨树之下的某妖孽身上,他似乎是在问花写月,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你终是放不下么?”
花写月那比月色还要美丽的眼眸射向苏沐雪,其中明显的出现了一抹震荡:“你又何尝能放得下?”
花写月这话灼痛了苏沐雪,他微微勾唇,看似荡尽了春风暖意,却也有种萧飒之寒:“方才甜甜姑娘告诉了你,她让汝欢小姐以后远离你的身边,甚至再也不要见你。当时你说了‘可以默默看着她已经是我的幸福,你有什么资格剥夺’。那么,现在你正是默默看着她,你可有感受到幸福?”
听到苏沐雪这刺人的一句,花写月的冷眸不禁扫向了汝欢身侧的修泽,看到那两人语笑宴宴的表情,虽然听不清谈话的内容,但想来是你侬我侬的柔情蜜意。
花写月的心依旧很痛,尤其在他此刻大病初愈的虚弱之下,一种心灰意懒的死寂弥漫,但是他仍是神色不变的幽幽道:“写月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可以见到她这样开怀的笑便足矣。”可他说出这话时自己也知道,似乎并不是十分靠得住。
苏沐雪似讥似讽的笑了笑,语气更像是自嘲:“我也曾是这样告诉自己,可说到和做到,真的是天与地的差距……”
他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哀愁,与这夜色似乎合而为一,这也许是两人共同的心声,所以他们只是同时仰头望了望圆轮般的月盘,一时再次静默下来。
良久,汝欢与修泽已然起身离开。
苏沐雪终于开口,方才因心情繁乱而显露出的几丝讥讽已然不在,少年依旧是暖如春水的优雅:“这灵珠不仅解除了阴阳之毒,连墨染当年下的毒也驱散了不少,今日便已可以站立,不出月余,你便能行走如常。沐雪这可恭喜了!”
花写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眸光缓和了不少,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再次站起,心中也是有了几分喜悦。
“写月奇怪的是,墨染为何会这么容易便救我?即便仁王……风绝尘想要卖人情给写月和汝欢,但是以墨染与写月之间的关系,他竟然连写月腿部之疾也治愈了,实在叫人费解。”
“无论他缘何如此,至少花公子可以恢复也是喜事。但如今皇上传出密令,不仅是暗中捉拿冥王殿下,便是花公子也在私下抓捕暗杀的范围之内,所以白日里公子出入还是小心一些。”
“密令么?写月正好要入宫找皇帝要一样东西,他也无需遣人捉拿,到时候他亲自动手就是了,皇上的武功可并不差。”花写月提到皇上羽林意,冷如清月的眸子闪过明显的恨意。
“花公子独自入宫?太过危险了吧?”苏沐雪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如此以身犯险?
“暗刻之王曾言道,他送与母亲的定情信物应该在羽林意手里。”花写月提到“暗刻之王”四字,似乎声音冷漠毫无特殊情绪。
苏沐雪见他不称“父王”十分惊讶,但是花写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立刻忘记了这一份疑问。
“据说,那定情之物便是残音玉笛。”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