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骆小曼拿了宽大的羽绒服把苏小钰裹得圆滚滚的,看了看还是不放心,又拿了一条厚围巾准备给儿砸围上。
苏钰里三层外三层几乎被裹得不能动,哭笑不得的拦住了抓住了骆小曼蠢蠢欲动的手。
骆小曼不放心的目送儿子上车,苏钰挥了挥手,缓缓摇上车窗,隔离了外面寒冷的空气。
苏钰身体到底还是有点虚,就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整个人都冷的不行。用力的搓了搓手,苏小钰轻轻哈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轻轻散开来,虽然冷,但是马上就能看到铲屎的了,还是有点开心。
到了小区,碍于骆小曼的叮嘱,司机不敢让苏钰一个人上去,死皮赖脸的跟在苏钰后面上了楼。
苏小钰满脸无奈,却也知道自己母亲的威力,默许了司机跟在后面当尾巴。
家门口大门紧闭,门缝里也没有灯光透出来,苏钰哈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虽然有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覃守应该能......接受吧?
苏小钰在心里挣扎了几秒钟,跺跺脚,不管了,先进去再说,说不定人不在家呢。
开了门,苏钰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司机,有点不愿意其他人进去,想了想还是对司机道:“我到了,你先下去吧,不会有事的,有事情电话联系,再见。”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关上了大门。
司机:“......”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苏钰摸索的着开了灯,客厅里仍然是熟悉的少女田园风格,除了略微有点乱,跟自己出门前一样。
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拍了拍灰尘,苏小钰难得皱起了眉。
阳台上的窗帘微微飘动,隐隐的酒味顺着风从卧室飘出来。
苏钰抬脚往卧室走去,卧室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找到墙壁上的开关,苏钰打开灯,黑暗的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隐藏在黑暗里的人也露了出来。
大冬天的,覃守穿着单薄的衬衣歪歪扭扭的靠在床脚,怀里抱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苏小钰拿掉酒瓶,顺便扫了一眼。
——二锅头。
苏钰冷笑,怎么就没喝死丫的呢。
用力的拍了拍男人的脸,苏小钰的语气十分暴躁:“覃守?覃守!醒醒!”
覃守眯缝着眼,迷迷糊糊的抬头往上看,明亮的灯光刺眼,他有些不舒服的甩了甩头,试探着伸手去抓眼前不断晃动的物体。
地上的醉鬼伸手来抓的时候,苏小钰没有躲开。
感觉到手里柔软的触感,覃守疑惑的歪了歪头,整个人也顺势附了上去,柔软的,毛茸茸的,充满了熟悉的体温。
是阿崽。
覃守像一只大狗,双手把苏钰紧紧抱在怀里,头埋在苏钰的脖子上不停地嗅来嗅去,干枯的嘴唇不时的在□□的脖颈上摩挲,贪婪的汲取熟悉的气味。
“阿崽......”
男人的声音喑哑,仿佛被粗纸磨砺过,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阿崽,阿崽。”
语气里带着失而复得庆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正试图挣脱男人桎梏的苏钰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开来,苍白的脸上带出一丝浅浅的红晕,摸了摸男人的头,他温柔的回应:“我在。”
覃守被他摸得舒服,又或许是迷迷糊糊的知道阿崽回来了,整个人异常乖顺的抱着苏钰,只是嘴里还是不一刻不停的小声地念叨着“阿崽”。
苏钰被男人抱着,整个人都扭曲成一种奇怪的姿势,过了一会儿就有点撑不住,索性推了推身上的人,顺势也靠着床脚坐下来。
屋子里刚刚开了空调,倒是也不冷。苏钰抱着怀里的大型动物,耐心又温柔的摩挲着男人的头,不厌其烦的应着男人酒醉的呓语。
过了好一会,男人终于平静下来,苏钰长出了一口气。
却不想怀里的人肩膀忽然开始一下一下的抖动。
苏钰:......???
强硬的掰过覃守的头,男人脸上划过一道道水痕,硬朗的五官皱成一团,挤出一个孩子气的委屈的表情。
苏钰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赶紧顺毛,软着声音去哄。
谁知道不哄还好,一哄覃守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一扭头扎进了苏钰怀里,嚎啕大哭。
就像幼儿园里被抢了心爱玩具的二狗子!
苏小钰:......
心好累,还得继续哄。
覃守放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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