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号不明显,在地上拔了一撮野草,绑在另一头。
嘴里还不忘对身边的瓦拉说:“绑草那头所指的方向就是我们回家的路。”
瓦拉自然没反驳什么,只是呆萌的看着李若非,很配合的点点头。
李若非将树枝一抛,很快确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她并不知道这林子有多危险,带着瓦拉,往着丛林深处走去。
走了没一会,她也发觉不对劲,越走路上出没的东西越多,什么一米长的花蛇,电视里才能看到大蜥蜴,十几公分长的大虫子。
吓得她浑身冷汗连连,心底也越来越确定自己走错路了,林子里雾气越来越重,脚下也更湿滑,那些长相奇怪的动物也越来越多,她不敢往再前走。
走了接近半个时辰,她决定再折回去,她来时就怕自己走错路,特意用杂草绑成一束束做标记,不管能不能到正确的东边,但至少能回到原点。
天色越来越晚,她背着瓦拉又巍巍颤颤的往回走,偶尔被脚下不知明的东西吓得大声惊叫。
此时气温也越来越低,她却是汗水湿透全身,一是背着那小东西,二是被吓的。
只有在自己无比脆弱恐惧的时候,她才知道潮见汐到底为了自己做了多少,孤儿院旁,在混混的手中救下她,酒吧里,将那个官二代打得不醒人事,潮雪的办公室里,他一脚踹开大门,将她紧紧的包在怀中,那次被李年生敢出李家,他给了她一个去处。
她的人生算得上跌宕起伏,可最后都是他来平息,站在她身边护着她的人,永远只有他一个。
“潮见汐,这次你可会再来?”
心中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流下泪水,天色已经黑尽,她也看不清楚自己所做的标记,只得停下脚步,找了一块稍干的地方坐了下来,周围的杂草一米高,她清瘦的身子一坐下来,便沉入杂草之中。
怀中的瓦拉也感觉有些不对,倒是没如小屋里那般大哭,只是将李若非抱的更紧。
李若非丝毫不敢松懈,草里时不时传来一些诡异的叫喊声,她也怕还除了蛇之外的其它东西。
目光也是极为专注的盯着四周。
因为神经太过专注,身体也是一天滴水未进,人开始隐隐犯困,不知不觉间,便轻轻闭上眼,浅睡起来。
她没有发现周围的异样,一处泛着绿色亮光的东西正在慢慢靠近她,或许是身边蛇虫的叫声突然静止,让她惊觉不对,陡然睁开眼。
便是被眼前景象吓得差点昏厥,一团黑影站在她的正前方,也就离几米的距离,夜太黑她看不清楚眼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那身形看着也不像个人。
待他又靠近几步,她大致看清一些,那一闪一亮的绿亮便是眼睛,整个五官还是不能完完整整分辨。
李若非脑子混乱的不成样子,腿也吓软麻动弹不得,心道这个东西难道是野人?这个想法让她顿时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初中那会看过一部港片,写的就是一个女人被野人所抓杀掉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