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什么破玩意儿!”
两个手臂上有着龙虎纹身的彪形大汉,抬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一把扔了出来:“没钱就滚蛋,死外地佬!”
沪市本地居民的排外性还是很强的,普遍存在对外地人的歧视和轻蔑,尤其是那些穷酸的外地人。
“凶什么凶,只不过是欠了万把块,用得着动手动脚吗?”
被扔出来的中年人,不满地嘀咕了两句。
“滚,你这夯货,之前欠的钱,要是再不还,老子要你一只手一只脚你信不信!”
赌场的收账人恶行恶相地吓唬道。
当然没那么狠,毕竟欠的债也不多,一万五的本金而已,只要把欠债人控制住了,收几个月的“饲养费”也就收回来了。
所谓的饲养费,是对那些无业者所领取的生存基金的称呼,哪怕是一个废人,也能每个月从民政局领取2500信用点呢。
犯不着为这点屁事儿喊打喊杀。
不过欠的钱多了,砍手砍脚还真有可能,毕竟残疾人能够多领700信用点呢。
“切,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啊!”
聂磊不慌不忙地拍着身上的灰尘,还有被弄皱的衣角。
因为在北边欠了不少地下电子赌场的高利贷,他才拖家带口地跑来了沪市,没想到来这还不到一周,就又“干”起了老本行。
赌了一整晚,不止输掉了4千块本金,连带着旧账未消除,又添新债,前前后后共欠下了赌场一万五千信用点。
别说本金了,光是利息他就要还一辈子。
但是赌徒这种职业,是不会因为欠钱就收手的,洗心革面对他们来说,就跟放屁似的。
每天放几个,舒服了自己,恶心了别人。
“得想办法弄点快钱才行,只要有一万……不,八千就行,老子衰了这么多年,今年肯定换了地儿,肯定能转运!上次那个摆地摊的算了命瞎子,不是说我这条命,利在东南嘛。”
聂磊眼珠子乱转,心中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离开赌场,走着走着,半道上他看见了和王傲有说有笑的女儿。
当然,他是继父,胡颖儿是他家婆娘前夫亡故之后,改嫁时带过来的拖油瓶。
刚进自个儿家门的时候,这还只是个只有6岁的黄毛丫头,一直以来都不受他待见。
这么些年,他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都是忙着在外头厮混,不是赌博就是偷鸡摸狗。
现在仔细一看,这拖油瓶长得是越来越标志了。
“嘿,以前咋没看出来,颖儿这臭丫头还挺漂亮的呵。”
贼溜溜的眼睛,肆意地大量少女青涩却有散发着醇香气息的身体,看着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哟,颖儿上学呐?”
聂磊这人渣,已经开始打起养女的歪主意来了:反正以后也是个便宜别的男人的赔钱货,不如先让老子过过手。
他心中龌蹉的念头,几乎写在了脸上。
原本还笑咯咯的胡颖儿,看到他的眼神,害怕地缩到王傲身后,根本不敢答话。
少女温软的娇躯,贴在自己背上,王傲简直快要爽得飞起,不过当他看到满脸坏笑的聂磊,还是十分警惕地将胡颖儿护在身后:“你是什么人!”
“滚一边去,小兔崽子,老子和自己闺女说话有你什么事啊?”
聂磊不耐烦的挥挥手,看到自家“女儿”和一个不认识的臭小子打得火热,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还真是个赔钱货,才这么丁点大就知道出来钓男人了!
“啊~叔叔……”
王傲闹了个大乌龙,把聂磊当成了未来岳父,虽说他一巴掌就能拍翻对方,可哪敢这么做啊。
看到王傲畏畏缩缩的模样,聂磊十分得意:小样儿,怕了吧,老子当年好歹也是铜锣湾扛把子……
好吧,聂磊根本没去过什么铜锣湾铁锣湾,更没有扛过什么把子,砖头倒是扛过不少。
王傲苦着脸看向胡颖儿:“是你爸你怎么不早说……”
哪知道胡颖儿听了根本不买账,挺翘的鼻子一皱,哼声道:“他才不是我爸爸。”
“嘿,你这扫把星,欠收拾是不!”
聂磊抬手欲打,他这也的窝囊废,也就敢在家里头打打老婆孩子来逞威风了。
“别啊,叔叔有话好好说,别打人。”
王傲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只能干着急。
“滚nmb的,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打。”
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虽然个头比自己还高,可在聂磊眼中,王傲不过是个学生崽,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却不晓得,要不是他说自己是胡颖儿的“父亲”,现在早就端着放大镜满地找牙了,哪里还能在这里穷嘚瑟。
聂磊刚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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